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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几个嫔妃在长乐宫看望太后时,有意无意提到了子矜宫,又说道,贵妃独得恩宠,自是奢靡成性,淑妃和德妃倒识大体,虽不明面上嚼舌根子,却暗暗助推海昭仪,一五一十地向太后说明,自宣赢进宫,除了去玉芙宫看皇子,便只去子矜宫。
太后虽知皇帝独宠这位女子,却不曾想竟到此种地步,不免心生忧虑。
众妃嫔出了长乐宫,才得知贵妃昏迷不醒,虽表面担忧,内心却一个比一个高兴,随后众人来到子矜宫,皆是被眼前各种稀罕物和珍贵的火蚕锦刺痛了双眼,看到李暮烟面如死灰,坐了一会儿,临走时淑妃看了一眼李暮烟,眼中晦暗难明,而后吩咐含香好生照料,几人便出了子矜宫。
众人心里各自窃喜,暗自祈祷永远不要醒过来才好。
淑妃回到玉芙宫,看到宣之承坐在软榻上玩不倒翁,她抱了起来,心想,无论李暮烟再怎么获得圣宠,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她看着怀中孩子,不免又一阵心酸懊悔。
悔当初不该抱着承儿的时候,让流岚打开盒子,更悔一不注意让承儿的手指触碰到了宝石,她不敢相信,一颗宝石怎么就会让她的承儿体质变得如此虚弱,甚至活不过三十岁。
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是她给李暮烟送去了那枚蓝紫色寒冰耀,是她明知那枚宝石有寒毒,是她明知会使女子不孕,要报应就报应在她身上,与孩子无关。
“额娘怎么哭了?谁惹额娘生气了吗?”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宣之承正抬头望着她。
“额娘没事,承儿要长大,要长高,要强壮,和你父皇一样,好不好?”
“好~”
淑妃抱紧了宣之承,心想,愿把自己的寿命全数给了承儿。
高力手持圣旨来到冷宫,将先帝宸妃封为萧太妃,移居扶桑殿。
太后闻之,将宣赢叫至长乐宫。
“宸妃是东凉国公主,亦是当今东凉国皇帝高砚南的妹妹,也是东凉大将军沈初棠的青梅竹马。”宣赢说道。
太后明了,问道,“沈初棠和高沁岚的事,你从何得知?”
“六年前曾让人调查过,大将军沈初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儿无女,孑然一生,这样的对手,多做了解总是好的。”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又看着夏禾,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夏禾和高力等人便都退了出来。
“有一事,我本想一辈子烂在心里,但此事困扰我许久,凡事无绝对,真相尚不可知。沈初棠和宸妃,也就是和高沁岚有一个孩子。当年宸妃与沈初棠早已暗通心意,在得知要来宣国和亲以止兵戈时,宸妃和沈初棠便私定终生。”
“进宫后不久,宸妃便怀孕了,先皇不曾怀疑过,我暗中派人在东凉打探,得知沈初棠与宸妃青梅竹马,且在来宣国之前,宸妃曾偷偷出宫与沈初棠私会。”
“我绝不能允许皇室血脉出现分毫差错,于是暗自让柳淑妃找了一个同日出生的死婴,替换了下来。本想着偷偷在宫外养,又担心养虎为患,于是抱着宁可杀错也不留后患的想法,让柳淑妃私自处理掉了。”
宣赢听后大为震惊,很快又恢复平静,说道,“既如此,柳淑妃已逝,那婴儿想必无人知道了。”
“她说被野狼吃干抹净了,但只凭她一面之词,终归不完全可信。”
宣赢愣了一瞬,“扔在森林里了?”
“柳淑妃是如此说的,倒不像撒谎,只是死没死,尚不可知。”
“这么说,究竟是不是父皇的血脉,也尚不可知。”
太后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来人,告诉卜衍,将朕御书房的那幅仙鹤画像拿到长乐宫。”宣赢说道。
一会儿,卜衍便拿着画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