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云媞一笑,“不过是褪衣打三十鞭子,跪上几个时辰,再叫她来伺候来福,直到来福痊愈。”
女孩抬头,直视李怀肃:“这便是我要的。殿下给得了吗?”
不过是把李怀肃要加诸在来福身上的刑罚,原样儿还给牧云安的丫鬟。
李怀肃面色低沉,艰难道:“……现在不行。”
等大婚后,一切等到大婚以后……
云媞轻笑一声:“我知道了。”
她不再说话,低头为来福细细整理被褥。
李怀肃只觉在房中再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看着太子背影,来福艰难开口,“小姐,被为了奴婢,与殿下生分……”
云媞眼中的黯然,她看得清清楚楚。
“不全是为你。”云媞摇了摇头。
她记忆中的李怀肃,最是公正不过。可今日,他问都不问,就要定来福的罪。
这一年中,他……变了好多。
这一整日的祈福,到了晚间方歇。
李怀肃拖着通身的疲倦回来。进得院中,便瞧见云媞一身素白,远远地坐在院中桂花树下。
极细极小的金色桂花,落在云媞肩上,像点点金色的点缀。
李怀肃心口一滞。
知道她这怕是又发病了,忙快步赶去。
看着云媞抱膝静静坐着,也不知她这是坐了多久。李怀肃一阵心痛。
这几日来,他有时甚至……甚至羡慕傅轻筹那个混蛋。
他的痴儿,会用单纯依赖的目光,满是眷恋地看着他。
可他李怀肃的云媞,看向他的目光,却满是礼貌疏离,甚至……戒备。
咽下心中酸涩,李怀肃将手放在女孩单薄的肩上,“痴儿,这里冷,你不进去……”
“殿下?”
清冷的声音响起。
李怀肃低头,正对上云媞双眼。
他看清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戒备。
云媞:“殿下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