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出招吧!”王逸超拔出手中的佩剑,沉声道。
他话音未落地,阿大二话不说,手中的大刀抡圆,挟着闷雷般的呼啸向他当头劈下来。
王逸超见阿大的刀刚劲有力,他不敢硬碰,便侧身避过。
“轰”的一声巨响,地上铺着的花岗岩地板被砍成碎片,四处溅射。
阿大见一招落空,便反手向上撩,刀光一闪,削向王逸超的胯骨。
王逸超此时还未站稳脚跟,阿大的刀锋如影随形而至。
他见阿大的刀法又快又凶,下意识提膝横剑反撩,剑锋急削阿大的手腕。
王逸超剑比阿大的刀来势更快,眼看,阿大若不撤刀,便有断腕之虞。
阿大全然不顾断腕之危,突然欺身上前,以肘撞胸,竟然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
王逸超见状,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伤敌,急忙回剑自保。
阿大一招得势,迫退王逸超的进攻后,接着“刷刷刷”连环三刀,横扫直劈,虎虎生风。
他动作敏捷,勇猛矫健,几招下来,迫得王逸超招架不住。
幸得王逸超临场应变得当,有惊无险。
“此人勇猛!真乃当今之西楚霸王也。”王云鹤看到阿大如此勇猛,心头一凛,不由得赞叹道。
“七星楼何以招募了这么多凶狠的死士?……真让人难以置信……”一旁的李老头两眼望向王云鹤,眉头拧紧,轻声嘀咕道。
“这……”王云鹤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狐疑地望着李老头。
“七星楼的实力不容小觑啊。七星楼明里暗里的势力有多大,着实叫人恐怖。这次花如伶登门挑衅的目的,是来展现其威慑力。”李老道深有所思道。
“我想,他也是这个意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屈服,放弃抵抗,以达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周围观战的英雄豪杰爆发出一片喝彩叫好声。
低头与李老头耳语的王云鹤抬眼一看,发现王逸超此时已扭转被动的劣势,一剑穿过阿大泼水不进的刀影,在他的身上划下一道血口子。
阿大被剑刺中后,性情顿时暴躁起来。他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刀耍得更加狂暴,招招取人性命。
王逸超面对阿大凶悍无比的刀法,渐渐占得上风,倒也不再慌乱,以追风剑法沉着应战。
洛阳王家的追风剑法,轻盈飘逸,以快见长,宜攻宜守。以快为守,以快破敌。
王云鹤放心让他与阿大比试,是因为他知道王逸超自小跟他苦练武艺,浸淫追风剑法多年,已习得其精髓,其造诣并不在他之下。
眨眼之间,两人互不相让,又攻守了几招。
庭院内的树叶,被两人的刀剑交错的气流激荡得飒飒地乱蹿。
阿大久战不下,心头变得更加急躁。冷不防,他的手臂,背部等几个部位又被王逸超的剑尖划破,留下几道浅浅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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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伶津津有味地看着双方的比试,瞧着阿大渐落下风,他的脸上竟没有流露出丝毫慌乱的神色。
“虎父无犬子。看来王逸超已尽得王老儿的衣钵。假以时日,此子的前途不可估量。”花如伶暗忖道。
他明白王云鹤的用心良苦,就是让王逸超在众多武林前辈的面前崭露头角,以培养他为新一代的武林至尊。
两人又激战了十余招。尽管王逸超占据上风,但阿大的刀法丝毫未乱,他一时也奈何不了阿大。
两人斗到正酣处,出手越来越快,两人犹似浮光掠影,难辨其形。
“啪”,两道腾空的人影同时跃开,王逸超稳稳地落地,而阿大却连连后退多步才稳住身形。
“且慢!”眼看两人像斗红了眼的公鸡,又要跃跃欲试,花如伶突然高叫一声。
“阿大,退下!”
与此同时,鬼花婆婆急忙叫止了嘴里发出野兽般吼叫的阿大。
“王掌门,今天耽误了府上寿诞,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在下告辞!”花好伶抱拳道。
“慢,大胆狂徒!洛阳王家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时,躲在王云鹤背后的王云彪挤到人前,大声喝道。
“你认为你可以留得住花某吗?”花如伶指着王云彪,冷笑道。
“这里是洛阳,不怕你不来,就怕你来了,走不了。”王云彪涨红着脸道。
“王掌门,在下这就准备告辞,不知你意下如何?”花如伶似笑非笑地望着王云鹤道。
“少楼主既然不想饮家父的寿酒,王某也不便强留。家父寿宴将至,那就恕王某不宜远送。请!”阿大并未完全落败,花如伶却突然罢手,王云鹤一时摸不清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花如伶胆敢以身犯险,说明他已做好了万全之策。
看他言笑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明他已留有后路。
最可怕的是,七星楼的七大煞星,竟然一个都没有现身。
王府内外貌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如果强行动手,谁胜谁负很难再说,但王府上下必然会血流成河。这是王云鹤万万不可接受的。
“大哥,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就这样让他们安然离去?”王云彪目送着花如伶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离去,心有不甘地说。
“二弟,现在还不是跟七星楼撕破脸皮,短兵相接的时候。眼下,为父亲大人庆寿才是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