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记住口诀,在心底默念了几遍,便觉体内江河滔滔地往掌心涌去,却不似之前学大力神掌那般粗暴狂野,奔涌中又暗含某种奇妙规律。不由想:“创造出武功的前辈高人们真是厉害,能让内力产生各种不同变化,拥有不同效用。”
两人把钟驼子抬进屋子,搁到床上。季茶说:“我去外面给你们把门。你将他上衣脱了,双手按他驼峰,把自身不断内力输进去,直到他嘴唇恢复成平常颜色,那他体内的冰寒之力就驱除得差不多了。”
洪辰点点头,又问:“那他身上其他伤势怎么办?”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季茶一耸肩膀,“再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直接剁了他脑袋就很仁至义尽了;救他一条命,那简直高风亮节;还治其他伤,你这么想当滥好人啊?”
“也对,治好他,他再给跑了。”洪辰说,“我在桃源时,有只竹鼠想逃走,结果卡在栏杆上,扭断了腿。我找大夫给它接好骨头,结果它腿好了以后又逃了。从那以后,只要是受伤的竹鼠,我和师父再也不送去治了,直接炖了完事。”
“他娘的,总听你说竹鼠竹鼠,那玩意儿到底什么味儿?总有一天我得尝尝。”
季茶砸吧着嘴出了屋。
洪辰将钟驼子的斗笠和蓑衣都摘下,又把他上衣脱了,露出一副嶙峋可怖的身体来。原本就弯驼的身子,如今整个右肩膀都塌陷了进去,看着就教人害怕,也不知道里面的骨头还有几根完好的。
双手盖到驼峰上,洪辰闭目运功,感觉江河奔涌的同时,还有一股寒力从钟驼子的身体往自己掌心侵袭,好似有许多细小针在扎。洪辰眉头微皱,心说自己内功高于戴万山,单掌心遭受寒力,依旧感觉十分不好受,这钟驼子浑身经脉骨髓都被寒力侵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痛苦。
江河奔流不息,洪辰手掌上的寒意也渐渐淡去,钟驼子脸色并没好多少,但唇色是一点点恢复正常了。感觉有些累了时,洪辰就收回双手暂时停一会儿,等休息缓和过来,再继续为其驱除寒力。
如此反复三次,一共过了两个时辰,钟驼子唇上青色尽褪。洪辰给他穿上衣服,走出门想喊季茶进来看看,却见季茶叉腿坐在院子里,双手捧着块饼正在吃,旁边铺着一块布,上面还放着两张饼,一碗汤。
洪辰那会儿没吃到玉米,本来就饿,过去抄起块饼就吃,感觉比以前吃的饼要香许多,问:“哪里来的饼,这么香?”季茶说:“隔壁有家人刚烙的,我翻墙顺手拿了过来。估计和面的时候加了不少鸡蛋和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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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留下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