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我不是说过,现在又不缺钱,拿了人家东西多少得留点钱。”
“就不留,你管得着么?”
“为何管不着,先前已经说好了的,你不能不讲信用。”
洪辰有些气恼。来天威城这些天,自己与季茶大多时候都是东躲西藏,每日饭食主要都靠偷。洪辰觉得,普通人劳累一天,做的饭被顺手牵羊了,肯定很伤心,便每次都留下点碎银。哪知今日季茶擅自行动,而隔壁显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一文钱都没留,实在有些不妥。
季茶一把将洪辰手中饼抢了回来,说:“你瞪什么瞪?显得你眼睛大不是?我只是没留钱而已,值当大惊小怪么?她家闺女发了三天烧,请来的大夫治不好,我用教内神功给退的烧,顺便收几块饼一碗汤当诊金怎了?”
洪辰拿起了另一块饼,只笑:“原来你给她家孩子治病了,干嘛不早说?”
“切,谁稀罕说哩。”季茶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又舒爽地哈了一口气,“这饼,这汤,再来点熏肉,就更妙了。”
洪辰说:“天威城巡卫太严,我们还是尽早去下一个城为好。”
季茶也道:“本来是想拿那把‘饮雪’再走的,但鬼知道戴万山那厮把它藏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找了半个将军府都没找到,没准早就被别人偷了呢。明天我们就去‘天怒城’罢,那里不仅麻花十分有名,还特产皮薄馅大的包子,据说各种水产也很丰富便宜,包管咱俩能吃个够。”
这时,屋内传来轻轻的响动,季茶放下汤碗,眉眼里带几丝兴奋:“这死驼子终于醒过来了?我非得先好好教训他一顿,再问他有关戴万山和逐光门的事。”
洪辰先进了屋,见原本躺下的钟驼子已从床上坐了起来,顿时道:“你好些了吗?”
钟离迷迷糊糊醒来,闻言斜眼瞥去,见到洪辰与季茶先后进屋,心中之惊异,还胜于二人那会儿见到他的时候,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