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夜凉如水。牛策和周婉清并肩坐在屋脊上，任凭夜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却没有心思欣赏这静谧的夜色。他们眺望着远方，繁星点点的夜空，映照着他们迷茫而焦虑的双眼。

“婉清，”牛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周婉清转头看向他，月光下，牛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怀疑，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这些天来，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如同巨石般压在他们心头，几乎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们真的能斗得过李尚书吗？”牛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权倾朝野，我们却像两只蚂蚁一样，被他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柳女侠，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周婉清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感，“我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他们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满怀抱负地想要将李尚书绳之以法，还开封府一个朗朗乾坤。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重重一击，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权力网络，他们就像是被困在蜘蛛网上的飞虫，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吗？”周婉清握紧了拳头，不甘心地问道。牛策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力。与此同时，开封府的校场上，展昭正在训练侍卫。

然而，原本应该充满肃杀之气的训练场，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消极怠工的气氛。侍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对于展昭的指令，也是敷衍了事。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展昭厉声喝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声音。

展昭心中充满了怒火，却也感到深深的无力。他知道，这些侍卫之所以如此消极，是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他们能够扳倒李尚书。

“难道，我真的无法改变这一切吗？”展昭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心中充满了苦涩……开封府，这座象征着正义和公正的府邸，此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阴霾笼罩着开封府，也弥漫在整个京城上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开封府，却驱不散那股沉重的气氛。牛策和周婉清一夜未眠，他们从屋脊上下来时，身形都有些摇晃。

“大人，您该去上早朝了。”马六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牛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低声应了一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房间。早朝的殿堂上，气氛比往日更加压抑。

包拯站在文官之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昨日，他再次上书弹劾李尚书，却遭到了一众官员的反对，甚至连一向支持他的几位老臣，也选择了沉默。

“包大人，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一位官员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您又何必为了区区一件小事，惹得皇上不快呢？”

包拯闻言，猛地握紧了拳头，却最终无力地松开。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或躲闪、或嘲讽、或冷漠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