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乃大事也。还需多方出力才是,志才、子经、公台,何不与我等同去?若有事情,可一同处置。”
郭嘉一听刘备这话,那刚涌起的窃喜瞬间凝在脸上,恰似被霜打过的茄子,嘴角微微一抽。
戏志才抬头看去,把郭嘉这变脸的戏码瞧得真切,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差点就扑哧笑出声来。他赶忙轻咳两声,止住笑意。
戏志才待情绪稍稳,才整了整衣衫,神色一正,上前拱手应道:“主公所言极是,造纸关乎学宫长远大计,忠自当效力,愿随主公同往,出谋划策。”
刘备闻言,面上露出欣慰之色,一一颔首应许:“诸公赤诚,备心甚喜。既有诸公相助,此行必顺遂无忧。”
言罢,率众出庭。
府衙门外,阳光洒落,照得石板路泛光。刘备翻身上马,缰绳一抖,胯下马匹昂首嘶鸣,蹄声哒哒,率先朝东南方向奔去。郭嘉等人亦各自上马,紧随其后,马蹄扬起轻尘,一行人风驰电掣。
至城东南空地,刘备勒马伫立,放眼望去,空地广袤,野草随风摇曳,日光遍洒,暖意融融。他翻身下马,徒步踏入,身后众人紧紧跟随。
戏志才环顾轻语:“此处有沟渠连通淄水,可在水边筑堤引流,既控水量,又防水患,且便取用。”
刘备静心聆听,不时颔首,目光熠熠生辉。
“诸公所言,甚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