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倒没有像他那么患得患失。因为对于人家宇文成都来说,有这一次功、没这一次功无所谓。人家对大隋王朝功盖当世啊。所以人家不在乎。
但是,麻叔谋他在乎啊——我这一次光有过、没有功。伍云召也没抓住,首下南阳的也不是我。哎呀……这一次仗打得这个窝囊啊!但是,表面还不能透露出来,还得装着满心欢喜,带着自己的军队开进南阳城。
韩信虎升坐帅帐,就问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和麻叔谋:“伍云召可曾抓获?”
老头子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他生怕宇文成都说:“伍云召已然抓获。”那就真完了!
可宇文成都插手施礼:“回禀元帅,伍云召未曾拿获!”
“哦?”韩擒虎一听这话,心花怒放:哎!太好了!云召那小子终于跑了。哎呀,这下子我也算对得起他的父亲了。但是,表面上还得装着生气:“啊——嘟!因何让那伍云召闯出尔等所在的营盘?你们为什么不拦住?!闯出去,为什么未曾拿获!不拦住,这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成都不会撒谎,一五一十全说了。说:“伍云召昨天是利用尚师徒突然间撤军之机闯出来的,谁也不知道。我们进行了包抄围堵。但是没想到,由打外面杀来了一伙贼军,乃是金顶太行山的贼军,贼首是个悍匪,名叫紫面天王雄阔海,这人非常厉害,闹过长安。他缠住末将,是麻将军领兵去追的伍云召。没想到,路上麻将军被一个贼人假扮周仓给吓回来了。这么一吓回来,我们再追伍云召,就一直追不上去了。所以,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啊,啊?!”麻叔谋一听,完了!屎盔子扣我脑袋上了!“不……呃……元帅呀……不是,我们眼瞅着要追上伍云召了。没想到,也不知哪里有一声怪叫,我们这马全塌架了……”
韩擒虎一听,什么?一声怪叫,马全塌架了?呃……韩擒虎用眼睛看看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当时就对韩信虎说了几个字:“呃,我们在路上又遇到了尚将军。尚将军领兵撤退,正好在路上帮着我们拿伍云召来着。”
啊,啊……韩擒虎明白了,那准是尚师徒那匹呼雷豹搞的鬼!呼雷豹一声吼,连山都得抖三抖啊。嗯……韩擒虎想乐也不敢乐,心说话:尚师徒啊,真有你的!我知道你干爹是长平王邱瑞。你肯定得到你干爹的指示了,要放伍云召。得了!这事儿我也不说破。既然现在大家都清楚,就瞒着麻叔谋这个小子。干脆,这个屎盔子,我就扣他脑袋上了!
“啊——嘟!”韩擒虎一指麻叔谋:“麻叔谋啊,可恼!你身为大将,居然让贼人假扮的神鬼给你吓回来了。放走了伍云召,你可知罪!”
“我……这……呃……不、不是我!我们看着伍云召,他就在前面……”
“给我拉下去!”
“不是……”
“别说了!拉下去!”
这韩擒虎暴跳如雷,不由分说,便让军士们把麻叔谋拉下去了。
“给我打重打二十军棍!”
“哎呀,我冤枉啊!干哥哥、宇文将军给我说两句话,
给我说两句话……哎!哎!”怎么?谁给你说话呀?
宇文文成都在旁边也乐,心说话:“要不是你,我真就追上伍云召了。就因为你吓回来了,结果碰到尚师徒了。我这脑袋上还摔个包呢,我找谁去啊?我吃个哑巴亏得了。就拿你这小子泄火吧!”
把这麻叔谋胖揍二十军棍。
这边,韩擒虎赶紧写了表文上奏朝廷告诉杨广:“南阳之事全然平定。除了伍云召逃亡之外,南阳叛军全部投降,望陛下定夺!”表章传上去了。
杨广一看,也是龙颜大喜。伍云召一个人?跑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是早早晚晚得把他抓回来!现在剩他一个人,折腾不出大风浪来。那么他能够往哪跑呢?很可能投奔你的岳父李子通去了。赶紧让朝廷下一道旨意:“把李子通给我调到朝堂上来,我有事要问他!”
当李子通接到圣旨的时候,伍云通已然投奔了李子通了。
伍云照哭诉往情。李子通一听自己的女儿死了,也是痛断肝肠啊。看到圣旨到了,要调自己去大兴城。甭问了,到大兴城,得给我扣那里呀。我呀……干脆反了吧!李子通就挑旗造反了,自立河北凤鸣王!他成反王了。任命自己的女婿伍云照为自己的都督、大元帅,挑起义旗,他造了反了……
这当然是后话了。那再往后,到四平山拦河劫皇驾的时候,十八家反王齐聚四平山,就有这一家反王——河北凤鸣王。那时候,伍云召再次出世,三杰斗二杰、锤震四平山。那都是后文书,咱就暂时不表。伍云召这边就告一段落,按下不表。
那对于南阳这边,皇帝进行嘉奖。对其中的一些小小的失误,也不再追究了,追究他干嘛呀?这一次南阳之战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一次大胜仗,那必须着重宣传它的伟大意义!所以,要把这一次胜仗作为一个典型宣传,对里面的小小不严的事儿就不再提了。那大帅韩擒虎、宇文成都、麻叔谋各有封赏。对南阳城的那一万多降卒是既往不咎,来彰显皇恩浩荡啊——你们投降就好了。改编之后是我大隋军队!
让谁留下改编?就让麻叔谋留下改编。您说这杨广多糊涂吧。把这位坏事包往这一留,南阳可就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