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奉命看管朱半山已经过了一整天,按照朱半山的说法,他已经招供了。
至于两个大人为啥不叫上张经纬,估计这件事情大到无法让一介“白身”参与进去。
既然无事,那就开摆。
朱半山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已经可以吃点淡粥,甚至可以自己下床上厕所。
医馆的大夫,给了他一个马桶,前两天还在拉血,今天就正常很多。
两天没有进食,虚弱的话也说不上。
张经纬也端着一碗白粥吸溜着。
他来医馆之前就把自己租的房给退了,二两银子订的房,结果最后只退得一两零两吊铜钱。
付了朱半山的医药费,他扒拉一下自己的钱袋,所剩无几,本想去找马天茂借点,但马家的家训就是不向外借钱,即便他俩是同窗好友。
想着朱半山还要住很久的院,还有一群失业的弟兄等着糊口。
张经纬面露难色。
“恩公为何事发愁?”朱半山看着一脸惆怅的张经纬,不由得问。
张经纬也说出实情:“唉,家道中落,未免囊中羞涩。”
朱半山摸了摸袖口,尴尬的说:“我之前身上还装着几十两,中毒之后应该是被人给偷了去,找我大姐打个秋风?”
张经纬没好气的说:“得了吧,你大姐现在见到我恨不得把我活剐了,她还不知道你还活着。”
“我觉得应该告诉大姐,现在她还怀着娃,如果伤心过度我怕她身子撑不住。”
“你身上可有何物作为信物?又或者你大姐是否识得你的笔迹?”
朱半山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个精美荷包,上面绣着一个“朱”字。他说:“这是我大姐给我的,她应该认得。”张经纬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点头。
朱半山又说:“我大姐读书不多,但字还是认识一些的。我可以写封信,说明情况。”于是,朱半山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张经纬。
张经纬拿着信和荷包,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朱半玉收到信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决定试一试。
他让张六拿着信物和信去找朱半玉,并嘱咐此事不要声张。
张六离开了医院,朝着朱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思考着该如何面对朱半玉,以及如何解释朱半山的情况。
好像太守,也没有要求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