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王子的书童嘛,失敬失敬!”按照张经纬的理解,那些给皇子、王子伴读的就跟没阉的太监一样。
皇子调皮,教书先生又不敢打皇子,就打他们这些伴读,一直打到皇子们心生怜悯乖乖听话为止。
王怵怒了,“书童”二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怒骂道:“你粗鄙!在下尊你为学长,你却百般羞辱与我,亏你还是两试案首,出言不逊,满口粗话,你枉读圣贤书,你……你非人哉!”
张经纬懵了,真没想到会因为这句话激怒他,不过他骂得好文艺啊。
不过转念一想:哎,不对呀!怎么他还能站在道德至高点了,怎么自己还会有一丝愧疚感,他们走私盔甲,欺压百姓,我怎么还能惯着他!
“那你读的圣贤书可有教你如何欺君罔上?如何暗度陈仓?”
“还有……你觉得已经‘死了’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防营!”
张经纬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王怵心窝。王怵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你胡说!”王怵瞪大了眼睛,指着张经纬说道。
张经纬冷笑一声,“哼,我是否胡说,你心知肚明。你们和晋王究竟在筹划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怵咬了咬牙,“你有何证据?仅凭你一张嘴,岂能随意污蔑亲王!”
“证据?”张经纬顿了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晋王的狼子野心,早晚会大白于天下。”
王怵的眼神闪烁不定,他显然有些心虚了。
张经纬见状,趁热打铁,“我身为两试案首,自然要为百姓伸张正义。今日遇见你,便是天意。那晋王反心已起,朝廷一定会全力镇压,北边有戎族入侵,南边有朝廷讨伐,晋王的棋,一步错步步错啊!”
王怵终于开了口:“你懂什么,如今圣上年幼,奸相掌权,朝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天朝各地反声四起,八方边境连年战乱,这时正需一个强大藩王力挽狂澜,光复天朝上国!”
张经纬问道:“那你又何尝知道晋王能够力挽狂澜?!”
王怵沉默了。“……”
张经纬又问道:“你可知,云州通判,王恍?!”
“他是我的族兄,不学无术,行事卑劣至极!”王怵承认了这个族兄,但为他的行为也做了客观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