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积雪已被清扫了一些,可蔺淮言的步伐却越来越慢,此时身后的人跟了上来,他不由自主地侧目:
沈初泪眼婆娑,我见犹怜,鹰眼呆滞蠢笨,越看越厌恶。
“哭了?”他忍不住问道。
沈初吸了吸鼻子,摇头,可能是寒邪入体,着凉了。
然而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只听蔺淮言道:“去年今日,你为林原白落泪,今时今日,可是为陆十洲?”
沈初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劲,抬起眸子看去,蔺淮言薄唇微抿分明是不悦。
“晋安大婚那日,是被鞭炮扎疼了。”
“那今日呢?”蔺淮言耐着性子问。
“被冷风吹得鼻子疼。”
蔺淮言停下脚步,回身,长眸幽如深井,波澜不惊,分明是不信她的话,可还是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驻守塞北,对陆十洲而言是最好的安排。”他透着无奈道。
“啊?”沈初不懂蔺淮言为何要解释这个,点着头道:“我知道。”
“如此就不用伤心地哭了。”
“我真没哭......”
两人向着大理寺走出,一路上沈初眼睛都在鹰身上。
“大人,您一直看鹰,是也喜欢这鹰吗?”
“我只是听闻和鹰对视,能熬死它。”
“.......”
两年后。
塞北。
“将军,有鹰!”
陆十洲抬头看去,惊喜地吹了一声口哨,雄鹰落于肩膀,他立刻拆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筒,回到军帐中。
“瞧瞧这是什么,小初子给我的信!”陆十洲拎着竹筒对林原白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