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绾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前面如同泼妇骂街一样,乱成一团。

两个妇人叉着腰对着老者不停的叫骂,此刻的状态如同要将老者生吞活剥一般。

“老东西,你凭什么把吊桥拉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要去清远县赶考的。

十两银子一个人,你和抢劫有什么区别呢!”

“对对对,车马还要二十两银子。

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走?

简直不可理喻,一定要报官,我现在就要去报官!”

两个妇人声音不小,还愿意为大家出头,自然引起周围人的一致附和。

“快点把吊桥放下来!”

“把吊桥放下来,别逼我们一起动手!”

“你们几个人回去报官!”

……

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看了一眼老者,冷冷的说道:

“老头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平安县县衙陈师爷的侄子,你这样的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

若是你再执迷不悟,小心把你抓到县衙问罪!”

老者突然睁开眼睛,身上流露出一股股杀意,这种杀意是在战场上留存下来的。

林绾绾能感觉出来,这位老者非一般人,身上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这……”

周丙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先不要急,看看再说。”

林绾绾站在一边,小声的说道。

主仆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老者听到少年的威胁,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而是冷声说道:

“县衙?

报官?

你以为我会怕吗?

我这条命原本就不准备留的,你觉得我会怕谁呢?”

说到后面的时候,老者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一刻变得落寞了起来。

奔腾的战马,挥舞的刀枪,血光四溅,身边无数的袍泽纷纷倒下。

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老者表情很是痛苦。

不过,等到老者站了起来,又重新恢复了肃杀的表情。

“不就是赶考的学子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以为舞文弄墨就能安邦治国了,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刚才那少年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走上仕途就是为了治国安邦的。

现在这位老者一下子又戳到了他的痛处,让少年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