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思瞥过薛悠黎,淡淡插了一句,“臣妾以为纯妃娘娘和丽妃娘娘都很疼爱小公主,绝不会对小公主下毒手。既然蓝竺花只有两位娘娘那里才有,以两位娘娘的聪慧机敏,又岂会留下如此关键的证据?”
她刻意停顿了下,加重语调,“所以,臣妾斗胆猜测,是有人谋害小公主后,故意嫁祸给两位娘娘。”
宁妃倒有些欣赏她了,“宋昭仪的猜测不无道理,只是后宫里谁如此大的胆子,敢陷害纯妃和丽妃妹妹?”
这时,不知谁冷不丁地接了一句,“若是有人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意妄为呢?”
丽妃冷笑一声,开口护短,“整个后宫皇上对本宫的恩宠最盛,你这话是在点本宫呢?”
刚才说话的是位七品才人,对上丽妃质问的眼神,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了,“嫔妾不敢!丽妃娘娘明鉴!”
薛青瑶适时地补充道,“蓝竺花的花粉旁人也许很难得到,但是薛美人昨日去丽妃娘娘的永春宫喝茶,她若想收集花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对啊!如果是薛美人趁丽妃娘娘不注意窃取花粉,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群女人一唱一和,默契地推理薛悠黎作案过程。
不过作为受害者母亲的容妃却只是静静听着,迟迟没有表态。
倒是沈若兰抢着要给薛悠黎定罪,“谋害皇嗣是死罪!薛悠黎还妄图栽赃丽妃娘娘,更是罪加一等!”
薛悠黎冷冷扯唇,“你们说是我偷的花粉,是我谋害的小公主,证据呢?总不能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
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陷入自证,谁主张有罪,谁出示证据。
沈若兰大声道,“你身上的蓝竺花粉就是证据!”
薛悠黎眸色一沉,“花粉是有人为了陷害我故意洒在我身上的。”
沈若兰凶狠地瞪着她,“你说是别人陷害,我还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容妃娘娘,我看干脆把薛悠黎打入大牢,让刑狱司的人严刑拷打,看她承不承认……”
“皇上驾到——”
她话未说完,凉亭外就传来一声通报。
众人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慕容彻下了早朝后,听说慕容溪在御花园出事,便立即赶过来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通过宫人了解了大致情况。
此时,慕容彻冷沉的目光扫视线一圈,最终看向程太医,“公主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