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带兵上前,围住渔夫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窥探吾营寨?”
那渔夫转过头来,扫视杀气腾腾的骑兵,抚须大笑道:“久闻曹丞相用兵如神,果然哨探及时,佩服,佩服!”
曹纯按剑喝道:“汝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扔掉渔网,取下斗笠,只见双目深沉,相貌儒雅,不慌不忙抱拳道:“在下江东阚泽是也!”
“阚泽?”曹纯吃了一惊,纵马上前厉声道:“汝只身到此,莫非是为查探军情?”
阚泽冷笑道:“岂有细作如此查探军情?吾有要事拜见丞相,还不速将我押入大营?”
曹纯虽有疑惑,但既然他主动求抓,正中下怀,命人将他绑缚起来,先带回营中审问不迟。
一行人进入寨中,曹纯并未直接去见曹操,先将阚泽带到自己帐中,审问道:“汝既自称江东名士,可有凭证?”
阚泽言道:“斗笠夹层中有书信一封,送与丞相便知。”
曹纯命人取下斗笠,果然找到一封书信,见上面并无署名,微微蹙眉:“信中说些什么?”
阚泽见曹纯不但没有解去绑缚,还如此咄咄逼人,扭转身躯,冷哼道:“吾不惜冒死来见丞相,此岂是待客之道?信中内容,非汝所能知也!”
“你……”曹纯大怒,却也怕耽搁大事,命人看守阚泽,快步来见曹操。
入帐禀告道:“丞相,方才守军在营外见一渔夫形迹可疑,将其捉回,来人自称是江东阚泽,有书信来见丞相。”
“阚泽?”曹操在床上睁开眼睛,忽然猛地坐起,扔掉头上毛巾仰天大笑。
曹纯吃惊道:“丞相何故发笑?”
“阚德润与黄盖交厚,此必是刘琦责打黄盖,心怀不满,前来投降。”曹操忽觉精神清爽,掀开被子下了床,吩咐道:“速将阚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