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书信正是黄盖所写,说他江东三世老臣,却被刘琦一个外来孺子欺压,不堪受辱,江东上下多有不满,非但他要来归降,还将暗中策反其他东吴旧将,杀刘琦一雪前耻。

八公山一战虽未能除掉刘琦,但总归是一场大胜,刘琦必定威望大跌,再有黄盖这样的老将反叛,必定一呼百应,平定淮南指日可待。

“真天无绝人之路!”曹操满心欢喜,下了床正准备穿鞋,地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忽然冷静下来,又转回床上躺进被窝里。

不多时帐外脚步声响,曹纯带着阚泽进来,抱拳道:“丞相,阚泽先生……”

抬头见曹操又躺在床上,不由愣住了,莫非丞相病情加重了?

“哎呀呀,果然先生到此,有失远迎!”曹操从床上勉强起身,看起来表情痛苦,忙下了床来迎接,连鞋都来不及穿:“属下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阚泽大惊,赶忙还礼道:“未知丞相养病,冒昧打扰,是在下之过也!”

曹操上前拉着阚泽的手臂:“近日身体偶感不适,仓促迎客,实在失态得很,先生快请坐。”

“久闻丞相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黄公覆所托非人,也不枉在下冒险前来。”

阚泽受宠若惊,深施一礼,才坐在一旁,神情十分感动。

曹操吩咐曹纯准备酒宴,等帐中无人,才道:“先生此来,必有指教,曹某洗耳恭听。”

阚泽言道:“刘琦年轻气盛,喧宾夺主,欲责老臣立威,着实欺人太甚,非止黄老将军与我等不满,水军将领周泰也有满腹怨气,正自观望,若丞相可接纳黄公覆,在下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得周泰率众来降。”

曹操惊喜不已:“周泰也有降意?”

阚泽冷笑道:“刘琦以陆逊一书生为水军都督,众将耻于其下,周泰与吴侯关系匪浅,只需稍稍动之以情,必能成功。”

“先生真吾之陈平也!”曹操抚掌大笑道:“孤若得周幼平,何愁水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