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玲王也就算了,那个成早朝日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为什么会有和绘里一样的那种守护蛋,他和绘里是同类人吗?
形容不上来的焦虑和茫然像小虫子一般啃噬着凪诚士郎的内心,他不得不用力掐紧手心才能勉强忍住因此而生的烦躁,周身缭绕的阴沉氛围让他身旁的洁世一都有所察觉,转过头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绘里世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喜怒无常的性子的确很像小孩子。
“去吃饭吗?”他问,“现在我们胜了一局,配菜应该会变好一些?”
“……我不去了,先去冲个澡。”
运动过后湿腻的汗把球衣紧紧地黏在后背上,但凪诚士郎很确定他现在的不舒服不只是因为这个。
绘里世则是告别了御影玲王他们后先回房间补完了先前的比赛录像,记录下每个人的表现后合上电脑,给凪诚士郎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去吃饭。
没有回复,怕他是觉得麻烦所以又不去,她站起身决定去宿舍看看,答应真红给她带餐厅特供的小蛋糕,把三小只留在了房间里。
新换的三人寝里没见人影,她转去之前的那间双人寝,果然看到他正坐在下铺上发呆,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赢了比赛还不高兴?”
熟悉的声音如同涓涓流水般在头顶响起,凪诚士郎眼睫微颤,伸手环住她的腰,毫无征兆地发力,带得她失去了平衡,和他一起栽倒在了床垫上。
喉结颤动,他哑着声音问:“……我赢了,为什么不看我?”
“……?”
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从何而起,整个人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的绘里世微微蹙眉:“成早被淘汰了,绘心先生让我带他离开,这是我的工作。”
“我不喜欢。”
内心理所当然地认为着她的视线永远应当优先落在他身上,而他也是同样,就算是玲王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当事实与一直笃信着的认知出现了冲突时,止不住的惶惑便冒了出来,像根突出的芒刺一样扎在心头,心脏每跳动一次便翻动血肉牵扯出细密的疼痛。
——绘里不是应该,只看着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