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宫墙上,草地上堆满红色花瓣。
花瓶洞门边站满宫人。
为首的是锦绣,她拿把弯刀送来,递给萧海棠一个眼神:“除掉她!”
“三公主,你去死吧!”萧海棠接过弯刀,她往前走。
石头桥上,徐胧月捏紧红帕子,她想很久没想明白。
她不是下江南?
怎么会在宫中。
突然,萧海棠冲过来,她拿起弯刀刺,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徐胧月一惊,她手中红帕子掉下来,便往水中跳。
“扑通”一声响,徐胧月在水中挣扎,她声音颤抖起来,眼底挂满泪水:“你别杀我!”
酥麻声音在马车中回响,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拿个绿帕子划过她脸颊。
她微微睁开眸子,才发觉刚刚在做梦。
梦里面,锦绣让萧海棠除掉她。
她前世几次被萧海棠加害。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
“三公主,你刚刚在做梦!”白亿泽温柔地望着徐胧月,他怕她有个闪失。
她没说话,不想把梦中惨景说出。
随即,徐胧月抬手撩开杏色纱幔。
狭长官道边,马车紧跟在后头,侍卫们坐在马背上,他们拿起佩剑举着。
她喜欢燕国的繁华。
有白亿泽陪伴,每一天都很雀跃。
树林中雾气升起,马车缓步往前。
徐胧玉靠在车壁上,她拿起佩剑举着,寒光闪烁的刃面,倒映着她的眼和髻边那只华美的鎏金簪子。
她浑身颤抖着,声音也在发癫,可她没有埋怨:“母妃还在冷宫,本宫要除掉三公主再杀死母皇!”
“小声点!”荷兰辞抬手捂住徐胧玉薄唇,他望着远处马车,心头像是被人用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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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几次要杀死徐胧月,都被他阻止。
他不是没有爱过徐胧月。
只是,徐胧月爱上白亿泽后,荷兰辞变得冷血,他再也没有爱过谁。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徐胧月死后便同徐胧玉在一起。
但是,荷兰辞无法忘记徐胧月,他到深夜想她,她在他梦里。
他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
很多时候,荷兰辞想忘记徐胧月,他越想忘记越忘不掉。
这种烦恼折磨着荷兰辞,他备感压力,便想护下徐胧月。
马车在路上走七日,这才赶到江南。
江南的夏天,宛若水墨画,洪水如猛兽般袭来,街道两旁全是水。
转瞬间,山洪爆发,水从山顶倾泻而下,洪水如恶龙般冲向村庄,村子瞬间淹没。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屋脊浮在水中,老槐树被风吹的一卷往前飘,仿佛在为这场灾难哀鸣。
暴雨过后,浑浊的洪水席卷整个村子,村口变成荒芜,人们落荒而逃。
马车停下,徐胧月扶车辕而下,她一惊,拿个粉帕子捂住嘴。
臭味飘来,徐胧月一阵恶心,她忍住没有吐。
随后,白亿泽走下来,他满脸怔愣。
浑浊的水面飘着几具尸体,他们顺水流淌在山间,落在溪水边。
“快点转移百姓!”韩扶苏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侍卫们排着队伍,他们穿过山间拿起锦旗举着,红色旗面浮现白色“燕”字。
他们边走边唤。
那声音空灵清脆,人们走下来,他们排着队伍往前。
徐胧月和白亿泽走上来,她们边走边捂嘴叫唤。
几个村民走在队伍中。
下一瞬,成千上百的人走到山洞中,这是村子高处,没有洪水,躲上几日便可。
徐胧月走近,她拿起馒头送来。
有人接过馒头,他跪地磕头。
“谢谢三公主!”
“快起来!”徐胧月抬手扶起那人,她往前走两步,拿个包子递过去。
大婶接过包子,她丢到嘴里大口吞下。
很快,可兰走近,她抬手指着木箱:“启禀三公主,带来的馒头发放下去,只剩下面条!”
“那就生火煮面条!”徐胧月瞅着这个山洞,她知道条件艰苦,也比不上宫中。
可柔走来,她拿着青花瓷瓶举着,便把盖子打开。
红色肉酱露出来,可柔垂下头,她满脸无辜:“奴婢本想留给三公主开小灶!”
“留给百姓!”徐胧月脸上堆满媚笑,她想着她的子民在挨饿,那颗心撕裂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