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胧月惊呆了,她没想到女帝会这般瞧不上白亿泽。
她从来没嫌弃过白亿泽,他虽有咳疾,但她还是想和他过完此生。
那是她等很久才等到的幸福。
想到这,徐胧月抬手捏捏耳朵,她酥麻声音响起。
“儿臣不想要男宠,不如全部送给母皇,他们来给母皇侍寝!”
“胡闹!”女帝握紧拳头,她浑身颤抖着。
徐胧月垂下头,她吓得脸色发白,提裙摆跪下。
她那双眸子忽闪忽闪,拿起鎏金簪子放胸口。
“母皇你若是不放了驸马,儿臣死给你看!”
“三公主,你是要气死母皇!”女帝往后退半步,她抬手捏眉心:“母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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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胧月扑过来,她撅嘴亲吻着女帝脸颊:“谢母皇!”
说完,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哎!”女帝深深地叹气,她眯着眸子,脸上堆满苦笑。
午后的天牢,透着寒冷和绝望。
木栅栏门紧闭,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灰墙布满血污。
白亿泽握紧木栅栏,他面无表情,好似在想什么。
他想回到代国去寻云静姝。
只是,代国离燕国很远,他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恍惚中,一个身着白裙女子走来,她乌发如水般披在香肩,髻边斜插着九鸾钗,肌肤白里透着粉。
她握起花灯举着,耳下的桃花心木耳环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美目盼兮。
随后,她握起木栅栏门打开,那双眸子透着柔和的光芒。
“驸马,母皇说放了你!”
“怎么是你?”白亿泽一惊,他往后头退,满脸怔惊。
他方才以为是云静姝。
待他仔细瞧着,才发觉是徐胧月。
他怔怔地望过去,勾起薄唇打趣:“三公主不在宫中陪男宠,怎么有空来看孤?”
“本宫方才求母皇,她亲口答应放了驸马,”徐胧月神色哀伤,她挑了挑眉:“驸马快些同本宫回去!”
他没说话,感觉她很陌生。
她有男妃男宠和通房公子,怎会记得他。
他在燕国过的什么日子,整日要同他们争宠。
忽然,白亿泽勾起薄唇冷笑,他面无表情:“不如,孤同三公主和离,孤给你自由!”
“本宫不要同驸马和离!”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紧他手心,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她怎么舍得离开白亿泽。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她爱他,只要同他在一起,那便是温暖的每一日。
随即,徐胧月拽起他往外走,她边走边望着他:“走,我们回宫!”
“孤不走!”白亿泽板着脸,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北辰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月:“三公主荒淫无度,你有没有考虑过驸马的感受!”
“他昨夜发病,卑职守一宿,他吐血吐一宿,今日才好些,三公主是不是要逼死他?”
“驸马,你跟本宫走!”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拖,她满脸忧伤。
于是,可兰和可柔抓起他们往外推。
北辰跟过来,他不知该说啥好。
白亿泽往前走,他每一步踏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心都会痛下。
月光照在琉璃瓦,飞檐上两条金凤,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廊庑由多根红柱支撑,每个柱子盘旋着金凤和金龙,凤在上,龙在下。
徐胧月握起小灯举着,她看了一眼白亿泽,垂下头,不敢吭声。
他面无表情,望着偌大的宫殿,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随后,白亿泽轻抬眼皮,他皱了皱眉:“孤好想回到代国,父皇和母妃埋在那里,孤想去祭拜!”
“驸马,本宫陪你祭拜!“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脸色阴沉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忧伤。
他不远万里嫁过来,是为同她和亲。
可是,他没想到婚后的日子是这样,她有男妃男宠和通房公子,这些让他倍感忧伤。
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或许,徐胧月没深爱过他。
想到这,白亿泽穿过廊庑往前走。
很快,徐胧月跟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
他面无表情,浑身透着清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