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备好香烛和祭品!”
“是!”可兰浅行一礼,她垂着脸往后头走。
夜晚的石榴树,宁静又神秘。
他握起玉扳指转转,看了一眼树干,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可兰拿起冥币放地上,她抓起香烛和果盘摆好,盘子里头堆满桂花糕。
白亿泽跪下,他握拳的手在颤抖:“父皇,母妃,儿臣想你。”
说完,他想起父皇白长意被害死日子。
若是他能回到代国,定会亲手杀死仇人。
他母妃苏婉清随后自尽。
他在很小的时候失去双亲,这些年虽寄养在白长昭身边,日子过的如履薄冰。
“驸马,你还有我!”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满脸担忧。
他刚从天牢出来,身子还未恢复。
这几日,白亿泽想通很多,他虽和亲嫁过来,但在燕国日子过的不好。
徐胧月后宫三千,她有男妃男宠和通房公子。
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想到这,他脸色阴沉下来,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
忽然,她看了一眼白亿泽,就挑了挑眉。
“驸马,本宫愿意陪你去代国复仇!”
女帝走近,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徐胧月这才知道女帝走过来。
她浅行一礼,抬起头:“儿臣参见母皇!”
“小婿参见母皇!”白亿泽抱拳叩首,他垂下头,浑身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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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不知该怎么说。
“母皇,你别生气!”徐胧月撅着嘴,她脸上堆满尬笑,捏着白帕子的那只手有些颤抖。
女帝拽起徐胧月走到边上,她小声道:“母皇不许三公主去代国!”
“母皇,儿臣不去代国!”徐胧月浅行一礼。
女帝没说话,她今日路过御花园闻到烟味,后来顺着味道走来,这才瞧见有人在祭拜。
她只要徐胧月留在代国,什么也不在乎。
随即,女帝转身往前走。
待女帝走远,徐胧月走近,她提着裙摆转个圈圈。
白亿泽没说话,他穿过廊庑走远。
“驸马,你等等我!”徐胧月走近,她扑到他怀里。
他打横抱起徐胧月,两手搂住她细腰,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满脸委屈,握住他手心,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不许生气!”
“谁说孤生气!”白亿泽抱着她往前走,他神色有些恍惚。
她靠在他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脸上堆满媚笑。
他板着脸,挑了挑眉:“三公主你能不能正经些?”
“不嘛,本宫就要调戏驸马,若是驸马回代国,又没有人调戏,就会想起本宫!”
徐胧月温柔地望着他,她宛若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忽然,白亿泽放下她,他坐下,抬手捏着手腕。
他那只手很疼。
她跪坐在床榻上,抓起他那只手放嘴边咬。
他那只手撕裂般疼,就看了一眼徐胧月:“三公主,疼!”
“今夜,本宫不会让你疼!”徐胧月拽起他躺下,她那条腿搭在他胸上。
白亿泽躺在床榻上,他双臂放在身子两侧,宛若在守护美好梦境。
她靠在他怀里,握住他手心:“以后,本宫不许驸马说和离!”
“是,三公主!”白亿泽抬手搂住她的细腰,他呼吸轻盈有力。
她没说话,躺在他怀里,闭上眸子。
晨风吹过,天际间泛起白光,地平线升起赤红色。
六角亭中,徐胧玉抓起井盖打开,她用警惕的眸子扫视着四周。
丫鬟们裙摆轻摇往前,她们手中捧着托盘。
于是,徐胧玉带着可琴从水井中往下走,她一步一回头,握起小灯举着。
微弱的光落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可琴踮着脚丫子,她吓得浑身颤抖。
徐胧玉边走边望着可琴,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别怕!”
“奴婢不怕,奴婢想除掉三公主,再杀死女皇陛下!”可琴握紧拳头,她那双眸子幽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