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绿,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待自己残酷。什么内向,什么倔强,什么不受宠,这些都不是她散播谣言的理由!她敢做怎么就不敢当。我去找她。”姚小霜却是不乐意了。
另外几个小伙伴,也持有同样看法。
康雅绿连忙将他们拦下,“我也是为了自己着想,这事又没有客观证据,人家要是想泼污水,你怎么自证清白都清白不了;我说是她的错,她要是不讲理,非得咬定她听到的都是真的呢?”
以王靖娴对她的态度,康雅绿可以肯定,王靖娴没准就曾经这么同伍秀梅说过。
“而且,她真的性子有点执拗,刚才哭得又特别厉害,我怕万一逼急了,人家再跳个河轻个生什么的,那咱们有理也变没理了,说不清的。更主要是不值得!我还有后招呢,你们信我,别急!”
可实际上,后招自然是没有的。
这会的康雅绿想着,有机会找到宋杨,先从宋杨做个突破。有个能张罗的,把这事给否了,事情会好办很多。
要是宋杨那边也吃瘪,无法搞定,她再想办法。
实在实在不行,她其实也考虑过……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如捏造个什么半真半假的新谣言,奉送给“温暖”过她的主要人物。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做这样的事。
小伙伴们最终被堪堪劝住,康雅绿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她的问题——我有怎么得罪过伍秀梅吗?
我到底怎么她了吗?为什么我总还是感觉,她面对我的时候,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呢。康雅绿非常困惑地想道。
如今,夜幕降临,宋杨那边有了明显松动,让康雅绿松下一口气。
她也多少为自己先前将说服伍秀梅和宋杨的任务,看得太轻而感到汗颜。
无论对方是几岁孩童,是花季雨季的少年,还是精力充沛的青年,成熟富有经验的中年,还是体弱却经历多的老年,都还是不能轻敌,要尽量知己知彼对症下药,才能百战百胜攻无不克。
又过了一阵子,宋杨和他的母亲从家中离开。
忙着做题的康雅绿没有出去送行,等将人送走,倒是大姐和大姐夫敲了敲门,进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