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带给她一个消息,说是下午她姐夫和大哥,去了那个叫做“龚震”的同学家里。

据说龚震主动承认了错误,说是他明明看到了有一个妇女教唆伍秀梅,还给了她五块钱,让她编瞎话污蔑康雅绿,他却没有勇气站出来替康雅绿澄清,也没有向康雅绿说明实情,他一直感到很愧疚和抱歉。

他还说,如果康雅绿需要,他愿意帮忙作证,证明伍秀梅是收了别人的钱,刻意污蔑康雅绿的。

听完这个消息,康雅绿有点发懵。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龚震”她始终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甚至想,这个龚震,为什么在被找上门的瞬间,就突然说了实话,表现得那么配合又积极?当真是因为良心发现,受不了内心的煎熬?

她直觉一定不是这样。

“大姐、姐夫,这个龚震,他们家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也不算有什么关系,他妈是我们单位大集体的,他爸在小张他大姑手下工作。今天,其实也是小张找到的这个龚震。”

大姐夫似乎明白了康雅绿的意思,回答得很有针对性,“我和你大哥都觉得,这个龚震很有可能是顾及到父母的状况,所以才这么痛快承认错误,表达立场的。但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是件好事。”

“对,明天我和你姐夫一起去趟你们学校,找你们老师谈一谈,现在事实挺清晰的,又有人证,事情说明白不难。等事情澄清一下,你呢也好尽快安心学习。”

康雅绿能感受到大姐和大姐夫对她的关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大对劲。

她很想再多争取一些时间,重新仔细梳理一下事情的脉络。

如果可以,她还希望同龚震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获取什么新的线索。

她不太想直接一锤定音,给伍秀梅盖上章……

可迎上大姐和大姐夫关切的目光,任何拒绝的话,康雅绿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