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郑忠义先走了出来。
看见锦绣在院子里洗着什么,凑上前一看。
“哟,锦绣妹妹这是在洗什么呀?”
“猪下水。”
锦绣语气并不是很好,因为听见了郑忠义咄咄逼人的声音。
这两父子,一个咄咄逼人,一个看似体谅大方,却分毫不让。
听着话里话外是因为郑忠义爱妹心切,舍不得妹妹如此吃苦。实则是嫌弃哥哥残废没了前途。
“下水?我家连狗都不吃的玩意,你还费这个劲。”
“狗都不吃?那是因为狗不配。”
锦绣脑子都没转,直接怼。
“看看你家败成什么样了,肉都吃不起,还强撑着做什么。”
“什么叫家里败了?”
锦绣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房子也卖了,地也卖了。俞秀才几次不中,难不成这年近半百,他忽然就中了?”
听闻郑忠义已经丝毫不顾情分,锦绣觉得和他多说一句话都累的慌。
“怎么的?不说话了?默认了?”
郑忠义随手拽了一个杌子,坐在锦绣面前等父亲。
无论郑忠义说什么,锦绣只管低头干活,丝毫不受影响。一盆又一盆血水让她用来浇了菜。
狄伯提了酒过来,看锦绣低头洗着自己的下酒菜,这个男的丝毫不避讳地站在锦绣面前。
“这是谁呀?客人不都在堂屋吗?哎,锦绣丫头,今日怎么的要下雨了?狗吠的比往日声音大,我隔壁都听到了。”
锦绣嘴角往上扬着,这狄伯和自己心有灵犀啊,可是这人和狗相提并论,都糟贱狗了。
锦绣从灶台边上扒拉了点草木灰,用来洗肠子。
将肠子先断至两尺长,一条一条的,放在一旁,翻过来洗的干净。
自己一边念叨,一边甩一甩,吓得郑忠义连连后躲。
“锦绣,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