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印窗外的垂柳,翠绿的枝条几乎垂地,松松垮垮落在水面上,淡粉色的落英在风中轻扬,默君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盯着窗外,她那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总能似有若无地撩拨他的情绪,让他心神不宁。
“你的手怎么回事?”子夜发现她贴满胶带的手指,心急地下意识伸手去抓,默君用力抽出来,依然不发一语。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放下,转而身后帆布涂层的LV老花背包里,摸出一包深红软壳包装的中南海,抽出一根点燃,氤氲的烟雾沿着他的指尖慢慢地向上蒸腾,他垂下眼睑,在吞云吐雾中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迷醉,看他抽烟的架势,烟龄显然不短,他顶着一张少年略显稚气的俊脸,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充满了成年男子的练达与世故,思维却在两者之间不断跳跃转换。
“你才多大??居然抽烟!”默君惊讶地看着吞云吐雾的言子夜。
“哟,我以为你满脑子都是林臻东,结果还能抽空关心下我,我真是倍感荣幸呢。”言子夜始终保持阴阳怪气的腔调,
“你们居然会跑来吃这种街头咖啡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来呢!”何子君皱了皱鼻子,紧挨着言子夜,为了方便拍照出图,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Benedita梦幻紫纱裙,腰间系着标志性的大蝴蝶结,波浪飞袖显得浪漫又温柔。
但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显然与浪漫温柔的气质极不搭边,“ 地方小、环境差,出餐还不知道卫不卫生!这是钟叔知道路,换做小陈叔,估计绕几圈都找不到咖啡馆的门。”司机小陈是何介臣的公务司机。
“东西卫不卫生我不知道,倒是他贴着你抽烟,尼古丁害死人,你倒是一点都不嫌!”默君呛声道,对于她不这个不亚于“拖油瓶”一般的妹妹,甩不掉,躲不过,她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毒舌”,有毒的塑胶姐妹情——乔星宇的定义实在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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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不理你,你就把气撒我们身上,不太好吧?”子君摇了摇手中淡蓝色的气泡水,把头斜靠柔软的沙发靠垫上,不是知道是不是属蛇的缘故,何子君永远一副柔若无骨的娇懒气质,与日常挺胸直背、气质端庄又大方的默君形成鲜明对比。
“你要跟来凑热闹,就安分闭嘴吃你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默君怼道,子君也不恼,一脸嬉笑。
默君正眼盯着言子夜,开口道:"我在想,他为什么会知道真相,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跟他透底。”
"是我没错啊。他们自己主动跑过来找我,我不就顺口告诉他们咯。”他神态慵懒的耸了耸肩膀,“子君可以作证啊,两个体育男气势汹汹跑过来问罪,大庭广众之下差点把我的衣领都扯烂了,一对二,我吃亏了!”
子君应和地在旁边拼命点头。
“少来!人家才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你的茬,还是不是你又背地里做了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让人知道了跑过来坐实呗!”
听着默君的话,言子夜猜想她竟不知道他一手策划举报信让那俩家伙违纪禁赛的事,林臻东居然没有告诉她,他好大的心气!言子夜心里暗想。
他接着从背包里抽出一叠透明文件袋装好的纸质凭证,递给默君。
“放宽心,你前面垫付的那点儿钱,根本不值一提!他妈的病不简单,花钱如流水,不对,是洪水猛兽,没完没了!”
何默君一张张仔细翻看着各种诊断说明书的影印件,以及以基金会名义呈报的支付流水,一脸惊讶地问道:“那阿东知道嘛?后面的钱谁来支付的?总不可能是你吧!”
“就是我呀,怎么?我良心发现不可以嘛?”言子夜看了默君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言家名义上的慈善基金会,本来就是扶贫救弱,救谁不是救呢,不差他妈一个!”
“不可能!别人我信,除了林臻东,我才不相信你能安什么好心!”默君冷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