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向他们交代任何事情,面对他们的问题,我只能自圆其说的搪塞过去,然后将我们的行程尽我所能的告诉他们,我知道这不对,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我说了实话,我可能会被当做精神失常的患者而“特殊对待”。
我躺在病床上,进入了空虚、无念的状态,我不知道我想要想什么;不知道明天要去做何事。
夜半,雷公电母齐声而出,暴雨骤降,雨点打在窗上,就好像针尖扎在了我的心窝。
“小伙子,大半夜的,咋还不休息,身体要紧啊。”窗边床位上的一个大哥轻轻说着。
“人生来,到底为了什么?”我淡然的说。
“哎,你这小年轻,咋说出这话,我一个马上就要驾鹤的都没说不想活,你这么年轻,管他啥病,能活一天是一天,命就这样,”大哥见我这样,起身侃侃而谈了起来。
“我也想过为啥我会得这大病,后来想想,活着真挺好,虽然咱们没多少钱,也享受不到那些个有钱人才能见的世面,那不也得接受自己的平凡不是?”
我一夜没睡,那大哥与我聊了大半宿,或许真的像他所说,我们要接受自己的平凡,那些我一直悔恨的当初,悔恨的懦弱和无能,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了,我见过浩然所受,墓中之时,他那些新的伤口之下,还隐藏着层层旧伤,面对那些嗜血药尸之时,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苦难,更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
如果可以,我想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活。
第二天早晨,我做完了基本的康复锻炼,身体已经好多了,肩膀上被蜡尸撕咬所产生的毒血在逃出地宫的时候已经被那只蚂蟥吸收掉了,说起那蚂蟥,我查看之时它竟还在罐子中,可那罐子口都没被封住,它没有逃走,是自己吸完毒血回去了?
我将它放在阳台上,接触下新鲜的空气,在里面闷久了,可能会憋出“病”来,一旁床位的大哥见到如此巨大的蚂蟥都吃了一惊,适应过后,也都是连连称奇。
我去了浩然的病床,他的身体明显好多了,医生知道他伤口处的缝合线出自我手后不禁夸赞了了一番,说手法已经接近专业了,当然,我只道这只是谦虚的赞美,当时没有麻药,公孙浩然若非真丈夫,恐怕我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