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都等着看你和你媳妇笑话呢。”玄天承脑中响起谢幼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你给她编了个什么身份?”
玄天承一本正经对他道:“我认为他们没福气,所以没资格知道。”话音落,他就听谢幼清咳嗽了两声。
谢幼清掩嘴,摆摆手说自己就是被呛到了,一面传声道:“你倒是当他们面说啊,我绝对支持你。”虽然是传声,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据我多日观察……你跟我说实话,你媳妇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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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私生女,人家就是正经的殿下。”玄天承说,“你以后对她放尊重些,当心你的脑袋。”
“乖乖,还好我迷途知返了。”谢幼清咋舌,一面道,“你别说,这些人还真无福消受。”
这两人暗地里一来一回说了许多话,场面却是僵住了。先前那个怂恿的人有点尴尬,自顾讪笑着接话道:“听闻……是个江湖女子,也难怪侯爷没带在身边。”
“江湖女子?”
“谁说不是呢……”
“啊呀,当真上不得台面。”
“……也太难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
“宁远将军有正事要做,无暇赴宴。”玄天承听在耳中,神色不动,淡淡说道,“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众人惋惜的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很快有人笑着接道:“那回头有空了,可要让我们见见。”
都是心有七窍的人,无论原本是否知道君寒的身份,此时都另起了思量。农家出生,江湖长大,十四岁的五品女将,怎么看都有蹊跷啊。
张宓闻言倒是意外,低声问他道:“她做了将军,何时的事?”她暗暗攥紧了手指。玄琨是被赶了回来,可丛刃和丛舟分明留在那里,竟也听他的话隐瞒不报?自己要被他架空了么?
玄天承没想那么多,只道:“前两天的事。”眼角眉梢不自觉便带上了得意。
谢幼清道:“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吧?连我也没听说呢。恭喜啊!双喜临门……不对,这都几喜了?”他拍了拍脑袋,对王静娴道:“不行不行,咱们红包薄了,还得添!”
“多备点,有你送的时候。”玄天承不由笑起来。
气氛一时融洽许多,走廊上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襄阳侯的长随进了门,急声道:“侯爷,皇太女殿下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