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薛应绝非是软弱之辈,若今夜退走,只怕未来要解开心中魔咒,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当初他从一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一夕家变,落魄成乞丐,再一路经历人世冷暖,黑暗,才有今日的武学,登临先天,练就超凡魔功,岂会就这么认输?
他自思量片刻,森然道,
“不错,陈家之危虽暂时化解,然,我亦在陈家门外,斩杀两人,也可算偿还陈升昔日活命之行径,所以,今晚我必杀陈刘氏,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妇人而挡我吗?”
声音清越,即便外间雷霆滚滚,大雨如瀑,隆隆哗哗之音不绝,仍被压下。
不但如此,薛应周身更涌现出一股晦涩,雄凝,凶煞之气,摄人心神。
观其境界,竟也不低,和孟昭相彷,为周天循环之境,已经打通人体小天地,与天地大宇宙之间的界限,架起桥梁,互通有无。
不止如此,薛应的体内,更是荡漾起如海浪潮涌一般连绵不绝的拍击声,为真气雄厚,层层叠起而成的无匹威势,竟也是一个根基深厚之辈。
孟昭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此来昆南,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泌水仙宫的魔会,以及泌水仙宫之主向吞天道子承诺之物,似陈家之事,以及在昆南扎下钉子,不过是顺手施为。
这薛应也可算是邪魔道一俊杰华秀般存在,莫非,他此行除了回来复仇,也与泌水仙宫的魔会有关?
这可不是无的放失,毕竟时机太过巧合,过于接近,难免让人产生遐想。
相比起孟昭的恬澹,魏七此时却瞅准时机,指着薛应气势如虎怒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公子面前放肆,今日陈家之人,我们定要保其周全,你又待如何?”
说罢,同样真气喷薄而出,仅止体表一寸,然,整个人却彷佛一个黑洞,吞纳吸摄世间万物,武道真意强横显现而出,势要强压薛应一头,震慑其人。
魏七明着是针对薛应,实际上,则是对孟昭大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