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无一没有找任何理由,因为他知道,任何理由都不可能瞒过他身后这不祥来客的双耳,而如果现在他转过身去,面对那人,或许……一瞬间,对方就会从他眼中察觉那闪烁的杀意。
之前白无一一直找不到什么工具来制衡怀尔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需要什么神话中类似榭寄生一样的神器才能随意扼杀这“众神之花”,但现在看来,能够侵蚀亡者的冥河之水,其实触手可及。
“之前约瑟夫的午餐会上,你的精神不是很好,”
他不前进,但怀尔特却出奇接近了过来,很快,一把黑伞就盖在了白无一头顶:
“出什么事了吗?也许你可以跟我谈谈。”
“不必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过,小伙子,如果你需要,随时可以来我的房间找我,好吗?”
去的话也是透露情报吧,没什么必要,白无一一边想着,看着那喷泉中仆从残留的油性物质一点点消散,看着木桶中的水位上升,又看见,那屹立在于中华的雕像,随意靠在背后的树枝上,抬着头,似乎在望着什么。
简直就像在等待什么一样,白无一做出这样的判断,把视线跟着那雕像一起向湖边望去。
“小伙子……”
怀尔特还没走,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在白无一看来,既然他这么沉浸于与约瑟夫的“游戏”,就应该跟之前一样,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约瑟夫身上。
但现在,这位心理学家却愿意把他那宝贵的时间放到去敲打白无一身上,可真是慷慨的行为……呵。
半晌后,似乎看出白无一不愿意转过身了,怀尔特吐了一口气,又前进了一步,把手中的伞放到了他背后。
“可能我之前表现得是有些强势,”
老康乃馨一边往后,一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