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恶战下来,交安城守军牺牲殆尽,黄昏时分,烛狼军攻破交安城大门,挺入交安城。
进入交安城后,韦雄刀严令麾下将士不得袭扰百姓,迅速巩固城防,防止附近壶腔大军反扑。
来到交安城城头,血腥扑鼻,对早已习惯战场和杀戮的韦雄刀来说,血腥味已经不足为奇,“李副将,这一战我军战损情况如何?”
名为李临玄的副将原是雪龙军都尉,是李彦业爱将,弘农一战斩敌五十余人,不仅有着过硬的战场能力,还有临危不乱的指挥能力,若不是宁延开口,李彦业是怎么都不会把这么一个宝贝交给韦雄刀,“将军,此次攻城我烛狼军牺牲七百三四六人,轻重伤一千四百人。”
韦雄刀微微皱眉,“将我们拿下交安城的消息和战损情况告知公子,把牺牲将士尸骨沿小路送往悬壶城,重伤的也送过去,让他们养伤。”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李临玄拱手应下。
说话间,韦雄刀走到一处挂满尸体的城垛前,烛狼军将士正在搬运牺牲将士的尸体,既有烛狼军的,也有守城北蛮军的。
来到一个被削去半个脸颊的尸体前,身上的明黄铠甲足以说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北蛮军将士,“这是谁。。”
旁边打扫战场的将士起身说道,“回将军,根据北蛮俘虏交代,此人就是贺然拓。”
战场无情,贺然拓也是对得住自己身上的这身战甲了,韦雄刀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抬下去吧。”
虽然交安城拿下了,但他们烛狼军的任务还没结束,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应对随时都能冲到交安城下的北蛮军,至于能来多少就看这次他们的动静在耶律长齐眼中有多大了。
。。。
带着耶律长齐旨意前往交安城的宋奎刚走一天就收到了来自交安城沦陷的消息。
得知这一消息的宋奎咬牙说道,“这贺然拓连一天都守不住吗,这可怎么给少主交代。”
旁边的副将倒是很淡定,“将军,交安城不过一座小城,那宁延若是集结重兵围城,以交安的兵力别说一天,半天都守不住。”
宋奎沉声道,“你是说宁延的主力真的到了交安城?”
“贺然将军给少主的加急军报说的很清楚,城外密林声响异动不断,似有大军埋伏,如今来看,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宁延真有可能趁着我们将目光都放在官道大路的时候带着十万人从小路翻跃西茶山,打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副将沉声感慨,“将军,这也幸好我们没到,要是宁延知道我们要去驰援交安,故意延缓攻打交安的速度,做出一个口袋让我们钻,怕是我们也危险了。”
听到副将一通分析后的宋奎感到后脊背发凉,当即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将交安失陷的消息告知少主,说宁延定州军大军已经抵达交安,请求公史将军迅速带兵南下,在交安合围定州军。”
“是。”身后负责传信的斥候领命退下。
身在悬口城的耶律长齐看着宋奎的消息是半信半疑,他在地图上看了许久都找不到宁延攻打交安的理由,交安位于壶腔勒格边陲山口,往南是西茶山支脉,高山林立,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虽说与云连接壤但却相隔不闻,往西是西茶山,只有东部与北部才能进入广袤草原,这种地理位置是绝对的兵家不争之地,宁延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历经千辛翻越西茶山崎岖山路就是为了一个交安?
难道他就不怕面对慕容灼灼和自己壶腔大军的合围吗?还是说宁延笃定了自己不会出兵?
耶律长齐不太明白宁延这步棋的意义,但是交安沦陷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宋奎军报也指出交安附近有定州军主力,若是自己一直不出兵,消息传到王庭,那就是事端;不过仔细一想,定州军行踪诡谲不定,上次出现在悬河不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吗?
宁延这二入壶腔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耶律长齐还真有些看不懂,如今汗国南部一团乱麻,到处都是战场,除了宁延的定州军外,其余三支北上军队都是在有序北进,唯独这个定州军,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