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几天,春耕已经进入尾声,张巧梅没有给聂一飞回话,聂一飞那里除了向她追问过几次之外,居然是风平浪静,再没有做过什么。
春耕的最后一块任务田就是基地的向日葵,这个时候,祝晓敏已经把材料都整理完成,就也跟着一起下了地。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划出两亩地用来育种,其余的地用的都是去年留下的种子,为了便于区分,知青们又一起动手,把这两亩地用石头单独圈了起来。
祝晓敏过来的时候,又看到了白桂花,她正顶着一个大草帽,背着一个装种子的小背篓,在整好的地里下种,看到她,裂开嘴冲着她笑。
接收到莫名其妙的善意,祝晓敏也只是回一笑,扭过头就悄悄问苗诗文:“那个白桂花怎么回事?”
“怎么了?”苗诗文回头看一眼。
祝晓敏摇头:“或者是我想多了,可是她每天领任务,永远是排我在的那一列,见到我也总是笑,可我和她之前明明没有过什么来往。”
苗诗文沉吟一下,也微微摇头,只是说:“这段时间,我时常在地里见到她,干活儿很是认真,也很能干。”
住在深山里穷苦人家的女孩子,农活儿都是一把抓,也大多数能干,只是这个姑娘处在这样的环境还肯踏踏实实劳动,就是一件奇事。
两人商量一会儿,实在摸不透那姑娘怎么回事,也就只好暂时搁在一边。
哪知道吃午饭的时候,白桂花自己找了过来,捧着碗蹲到她的对面,直接说:“俺知道你,你就是祝知青。”
管她叫祝知青,而不是直接叫祝晓敏,听着就更不像有恶意。
祝晓敏点点头没有说话。
哪知道白桂花接下去一句是:“俺还听说,原来钱秃子想娶的是你。”
祝晓敏一口饭顿时呛住,捶着胸口连连咳嗽。
苗诗文也吃一惊,急忙帮她顺气,忍不住向白桂花看一眼。
白桂花也有些失措,忙找了水过来,给她喝一口,见她终于缓过来,才说:“嗯,虽说俺没见过他受伤前的样子,可是那样的东西,就算有个好皮囊,也不过是条癞皮狗,不要说你,俺都瞧不上他。”
这姑娘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