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苦笑,把碗放下,等着她把话说完。
白桂花自己倒是大口的吃着饭,隔一会儿才说:“嗯,那东西死了之后,俺听钱柱子说过,说那药太猛的话,是听你们说的,你们故意的吧?”
这一下,祝晓敏整个人愣住没动,又换苗诗文咳嗽起来,祝晓敏又急着给她顺气。
白桂花又忙给苗诗文递水,等她缓过来,冲着两人一笑:“俺只是没文化,不是傻。”说完,自己起身走开了。
祝晓敏和苗诗文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心底的感觉。
也幸好,这样的时候男女社员都是自动分开的,而知青和别人又自然有壁,她这些话说的很轻,附近也就张巧梅和王小雅能听到。
再往后的几天,白桂花又时不时和她们接触,过来递碗水,或者是帮忙接下东西,很快又会走开,不显刻意,自然的像是本就如此。
她既然不再提钱秃子的事,祝晓敏也就很快习惯,倒是不排斥她的接近。
春耕很快结束,孩子们又重新开始上课,知青们撤回基地,做下一步的扩建工作,其余的社员继续去做造林任务。
这个时候,白桂花找到祝晓敏问:“俺听别人说过你们办的学校,不知道俺能不能去?”
“你想读书?”祝晓敏有些意外。
白桂花想一想摇头:“俺也没想过要读多少书,只是想识几个字,别再被人骗了。”
她是因为不识字被人骗过?
或者,就是钱元飞的这次。
祝晓敏沉默一会儿,无奈说:“那所学校虽然是从识字起步,可是教的都是小孩子,你去上课,我要考虑的不止是你能不能适应,还要考虑到对孩子们有没有影响。”
也就是说不行?
白桂花有些沮丧,可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俺可以帮忙干活儿的,什么活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