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年会计,她最远也就去过县里。
祝晓敏说:“你们这一来一回得十来天,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要带,另外,把钱看紧,最好随身带着。”
黄小娟连连点头,感叹:“幸好有谢知青,不然我们两个人,怕是连路都不知道怎么找。”
祝晓敏笑:“这机器就是他联系的,他去最合适,你们跟着他走就行,车站人多,可别走散了。”
黄小娟答应,往她跟前凑凑,低声说:“那个大学名额没定,我怎么听说,有人想等罐头厂办起来再定,所以就这么拖着。”
这是指望知青为了罐头厂出力,却又怕大学名额给了聂一飞寒了知青们的心,所以一直拖着。
祝晓敏冷笑一声,摇头,想一想,凑到黄小娟耳边低声说:“一会儿你去找大队长,帮我透个信儿……”
黄小娟听她说完,忍不住笑起来,立刻点头:“我这会儿就去。”说完就走了。
夏春花奇怪:“你又使了什么招儿?”
祝晓敏摇头:“不是什么招儿,只是说一个情况而已。”
“什么情况?”夏春花立刻问。
祝晓敏的目光隔着窗户追随着黄小娟的身影,轻声说:“那台机器就是买回来,要怎么用还得看说明书呢,想用完我们就丢,哪那么容易?”
夏春花连连点头:“虽说我读书不多,可也知道,办一个厂哪那么容易?他们明知道这些事要靠你们,可还是想把本来就属于你们的大学名额给聂一飞,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自己一下却找不到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