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路言他们才终于到了家。
她们走到一栋再普通不过的居民楼前,在楼前有着一大片空地,在空地上还有一些人,应该是同住一栋楼的邻居。
那些邻居坐在空地上的长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地上的瓜子皮扔了一地也没人打扫。
她们看见路言过来了,连忙停止了交谈,纷纷将头转了过去,但还是偷偷的用余光悄悄打量她们,眼神里都是刻薄。
我不再管她们,开始仔细打量路言她们住的地方。
路言住的地方略微有些偏僻,离市区有点远,楼下都是些机车,杂乱的停在一起,至于那种小轿车则少之又少,基础设施也有点简陋,楼下只有一个生活用品超市。
不过想想也是,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带起扰扰已经很难了,居住在偏僻的地方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要省钱。
我看着她们两个上楼,路言将扰扰抱起,小心的将她眼睛闭上,不让她看四周。
周围的邻居对她们的态度都比较冷淡,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搭讪,仿佛路言他们是什么瘟神一样。
但是等路言她们两个走上楼,他们瞬间打开了话匣子,谈话对象也是路言和扰扰她们两个,不过大都是一些难听的话。
例如“拖油瓶”“不要脸”“早晚得跑”“全都是她们活该”“人家可是大学生,金贵的很”“谁知道她的钱哪来的,那次啊我…”
听到他们的话,好像她们谈论的人不是路言,而是我一般,心里冒出一股火,很想骂过去。
但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我,我还是不要在这群sb上白费力气了。
但是他们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快步跟上了路言她们。
路言全程蒙住了扰扰的眼睛,不让她看下面,等听到他们的闲言碎语时,又叫扰扰将自己耳朵捂住,扰扰则乖乖听话,没有半点犹豫。
等到了门口,路言将扰扰放下,准备开门,扰扰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问道:“妈妈,为什么每次快到家时都让我闭上眼睛,上楼时捂住耳朵?”
路言却没有回答,或许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摸了摸扰扰的头。
我跟着她们进了房间,这房间不大,标准的两人间,一张老式沙发,一张桌子,就没了。
今天扰扰有些疲惫,吃完药就已经有了困意。
路言见扰扰有了睡意,便带着她进了房间,哄扰扰睡着了。
路言看着扰扰的脸,发了发呆,慢慢抚摸着,眼中充满慈爱,最后在扰扰额头上吻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