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明天审吧。
今天晚上我和肖鸣留下来监视。”
叶行之说:“好的队长,你们注意安全。”
整个别墅里只剩下题安和肖鸣,还有一个法医。
题安让肖鸣和法医去隔壁休息,自己先守着犯罪嫌疑人。
题安拿了把椅子放在班拓的窗边。
班拓说:“你怎么不睡?怕我自尽?”
题安说:“是,怕你死的太轻松。
我得把你活着送到法院。”
班拓说:“反正外面的雨声太烦,这偌大的屋子又太静,我睡不踏实。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题安没理他。
班拓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从哪开始说呢。
这个故事有点长。
就从那天说起吧。
我突然就不挣扎了,我的身体温暖平静,我心想,那些大人都是骗人的,死哪有那么可怕?哭天抢地的。
死真的是太舒服了。
我就要那样睡过去的时候。
我被人猛地抓起两只脚,头朝地倒了过来。
我还想回到刚才温暖的地方,但止不住剧烈咳嗽,肺中猛烈的撕扯让我疼到清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十几号村民围着我,我对睁开眼看到的景象十分不满意。
树木连根拔起,农田变成了沼泽,我和一堆牲畜和人的尸体躺在一起,他们是死的,我是活的。
见我醒过来了,人群散去,他们有比围观更重要的事情。
想办法活下去。
我们村子里爆发了洪灾,我就是在洪水爆发的时候被冲走的。
我从小游泳,水性很好,但腹中空空,我游了很久,太累了。
就那么一瞬间恍惚,整个身体失去平衡。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没有人关心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被我爹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家,我娘见了我,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怎么不去死,死了多好不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