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病人家属,不丧失希望的同时,也要让病人慢慢适应现在的黑暗,帮他学一门手艺,如果他能自食其力,有助于他走出抑郁。’
我的小小善意让虞兮连声道谢。
我还帮了虞兮一个忙,那就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跟沈家树说,他的眼睛并非完全没得治。
从此以后,我和他们夫妻俩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每次他们从外地看病回来,虞兮都会带着沈家树来我门诊,给我带点特产,然后给我说说治疗情况。
虽然每次都是失望,但虞兮离开门诊的时候脊背挺直,她好像从未被失望打倒压垮。
我也会鼓励他们几句。
后来医院招清洁工,我想到了虞兮,虞兮工作的医院离家非常远,照顾沈家树也不方便。
于是我跟管清洁工的组长说了一声,虞兮就来了我们医院做清洁工。
我时常能碰到她。
她这个人勤快利索,善良乐观,虽然只是做清洁工,但她打扫过的地方,真的是比一般人干净。
我记得她还被来视察工作的领导表扬过。
有一次夫妇俩来我门诊,沈家树高兴地告诉我,虞兮帮他报了一个足疗按摩学习班,这个学习班专门针对盲人开课。
两个月就能就业,学习班还包分配工作。
我也替他们高兴。
一对苦命的人总算是找到了新生活的方向。
但虞兮还是没有放弃帮沈家树找医生,沈家树自己都放弃了,虞兮还是没有放弃。
西医不行就试中医。
我常想,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从虞兮身上,我真的看到了不离不弃。”
题安问:“医生,我们在系统中查到沈家树一个礼拜前办理了住院。
沈家树为什么住院?”
医生说:“因为我想给沈家树试一试最新的技术。
我们院的这项技术在实验室获得了成功,在全国都是遥遥领先的,这项技术很有可能让他重现光明。
这么多年沈家树的病我再了解不过,有了机会就想给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