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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瓷被男人拖拽到了刚才的长椅上,来到这里以后,盛瓷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变迟缓了。

他阴暗的眸子中有过一瞬间的清明,然而很快这股清明便被更浓烈的癫狂所淹没。

男人一只手控制住盛瓷的双臂,另一只手则掐住他的脖子,一种难以忽视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头变得昏昏沉沉的,盛瓷大口大口喘着气,然而越是呼吸,这种不适感就越是严重。

他顿时明白了,这种味道,是男人的信息素。

夏瓷记忆中的生理课上有此类知识,盛瓷快速查看,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男人想标记自己。

脑袋越来越沉,盛瓷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

就在他濒临窒息时,身上的力道陡然间消失了。

抓着他的男人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男人在地上躺几秒后,挣扎着爬起来,只是他刚一起身,却又被人踹了一脚。

盛瓷抬起头,对上了指挥官那张冷冰冰的眸子。

斯酎手中拿了把注射枪,眉头微蹙,眼角的泪痣很晃眼,他挺拔的身形在灯光下映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盛瓷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一旁的陆寻将男人用那天束缚盛瓷的不明物绑起来,装进了四方形的透明隔离车里。

“这个人由于使用违禁药物过量,导致意识失控,抱歉,是我们的疏忽。你没事吧?”

“我、我、不知道。”盛瓷强撑着坐起来,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攒动,一下一下地扎着,每一次的刺痛都从太阳穴蔓延开来,仿佛要把头颅撑破。

“他伤害你了吗?”陆寻扶住隔离车防止翻车,关切道。

盛瓷摇头。

他往右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男人在隔离车里不停扑腾着,他的指甲在透明的车壁上不断抓挠,幸好隔离车自带隔音,隔绝了那令人汗毛直竖的声音。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强烈,陆寻在手环上点了几下,道:“药物发作时正是最佳研究时期,我得先去监察中心了。”

说完,他顾不得和两人打招呼,快速启动隔离车。

盛瓷愣神了几秒,看向斯酎的方向,“指挥官先生,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斯酎没回答,而是将他带到了一辆车上。

由于战舰与悬浮车的快速发展,汽车在这个时代变得很罕见,除却军方,常人连见到的机会都很少。

车子是自动驾驶,但也可以用精神力操控。

盛瓷迷迷糊糊地坐上车,问:“指挥官先生,我们去、哪里?”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