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包含了三个信息。
狗剩签的契约有问题。
狗剩动手了,但寡不敌众,被抓了。
狗剩不知道会被人家怎么修理。
古月摊了摊手,问道:“这个你要去报官才是,找我做什么?”
何正义一脸真诚:“古老师,您那么神通广大,我相信您一定能把我哥救出来。”
这算什么?别人是道德绑架,轮到她是什么绑架?
古月皱了眉头,问道:“那我要是救不出来呢?”
何正义可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被古月给问住了。
还有古月办不到的事吗?她不是山神吗?为什么会办不到?
何守义摸了摸鼻子,也有点一筹莫展。
要是在晋宁县,古月和王县令有点交情,要是打官司,说不定还能有些帮助。
可偏偏这狗剩本县不待,非要跑到安南县去,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这时再回头抱怨这些也没有用,于事无补。
何守义问道:“大山叔知道吗?他怎么说?”
族里的事,自然是找族长拿主意。
何正义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道:“我没告诉他。”
古月气笑了。
她同这何狗剩非亲非故的,她有什么义务帮忙啊?
她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孩子们要演出的内容呢。
“来,你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说服我,我就答应帮你。”
何正义呆愣愣地看着她。
理由?
他耷拉下脑袋,站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厨房里,林氏做好了晚饭,进来喊古月时,这才看到何守义也在。
她腼腆地同何守义打过招呼,问道:“大哥来啦,晚上就在这里吃吧?”
古月等了半天没有回答,便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没有理由,那你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何正义没有达到目的,想到回去又要被半瘫的老爹责打,还有一个被关着的说不定会吃官司的大哥,悲从中来,竟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