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皱起眉来。
这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在这里哭算怎么回事?
何正义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要搁在现代,都可以算是成年了,怎么还有这种招数?
何守义头大地想要将他拉起来,他却耍起了脾气一样,墩在地上,就是不动弹。
“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的人了,哭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何守义一边拉,一边劝。
也不知道这狗剩爹娘是怎么教的,两个儿子都是让人一言难尽。
何正义却难得地犟了起来。
古月见他油盐不进,也发了脾气,叫上何守义和林氏,气恼地道:“别理他,爱哭让他哭去。我们先去吃饭。”
这种没经过社会敲打的人,就应该让人给点教训才会清醒。
切,谁会没事当奶妈子惯着他啊?
何守义双眉紧锁,看着那个比自己个头还高的少年,同古月说了一声,便去了何大山家。
何守义走了,古月便拉着林氏,两人自己去了厨房吃饭。
“就这样让他哭着,不管他真的好吗?”林氏听着这哭声,有点吃不下。
古月不为所动,神色不变地夹了一筷子鸡蛋给她,不在意地说道:“我又不是他娘,难道还管他吃管他睡管他娶媳妇啊?”
林氏将碗轻轻地后移了一下,小声道:“你自己吃,我会夹菜。”
“给你夹你就吃,跟我生份什么?”古月又夹了一块山鸡肉。
毛毛现在已经成精了,只要上山,就不会落空。
不是带一只野兔,就是抓一只山鸡,根本就不用古月管它。
想起将毛毛送来的何有田,古月仿佛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现在有了程林授课,古月和这些孩子打的交道就少了很多。
偶尔有接触,都是孩子们主动上门来找她,或者玩,或者吃东西,或者听故事。
唉,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古月默默哀悼了一下青葱岁月,继续面不改色地吃起饭来。
吃完饭,何守义带着一群人来了,其中有几个人用门板抬着何大山。
古月每次看到门板都想笑,为什么山上这么多竹子,就不会想砍几根去做个抬轿呢?
看着何守义忙前忙后,古月示意林氏拿一碗羊奶给他送过去。
这个何守义,病虽然好了,然而几年的病痛,脾胃却被拖坏了。只要饿上一会,人就会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