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这女人连吹捧都说得悦耳动听,是有些手段的,晁荃如不敢掉以轻心。
“看看,我都忘了报上姓名,失礼了。”女人笑道,“这里人人都叫我许吹鸾一声鸾姐,按年龄论,这声姐姐占六少的便宜还是能占些的,六少便也这么称呼我吧。”
看这女人想先压自己半头,晁荃如倒也不争,顺了对方的意,两人面对面在这雅座坐下。侍应生端上两人的酒水就退到许吹鸾身后一步距离外站着。
“招待六少可不能用一般的酒,这是英德酿酒出的新型啤酒,外头还买不着,先送了咱们家,想着重新开张时再拿出来当招牌。既然六少光临那便不能藏私了,六少可赏光品鉴一下。”许吹鸾笑盈盈地和晁荃如碰了下杯。
晁荃如举杯示意,小心翼翼地抿了口。
“如何?”
“清爽润口,定受欢迎。”晁荃如简单说道,“可惜有要事在身,不然大口畅饮一番才叫爽快。”
许吹鸾爽朗笑过,道:“晁六少果然见多识广,品味不凡,是个行家。”
而后又说:“六少是为了查案来的吧。”
见晁荃如玩味地看着她,她便解释说:“六少解谜探案的小爱好在商埠里可是赫赫有名,想必今日光顾也不是为了寻乐或生意。若六少对火灾有意调查,恐怕早些日子也就来了,偏要拖到今天。正巧我听闻衙门山最近有人命案子发生,比起舍浓丝意外失火,当然是人命案子更能吸引晁六少的兴趣吧。我斗胆一猜,恐怕是衙门山的杀人案有什么线索指到了咱们家,六少这才会光顾,我猜的对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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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姐是个聪明人,在下也玩不得什么小花招,”晁荃如赞许地点头,“确如鸾姐所说,实不相瞒,不光衙门山,今日平度街有间公寓也出了命案,明早便会见报了,两桩案子的被害者都曾是舍浓丝的客人。”
“哦?”许吹鸾新月细眉蹙起,“可否一问,是哪两位贵客?”
晁荃如也无甚可隐瞒,便据实相告:“鸾姐可记得有客人姓加藤,是兄弟俩。”
“啊呀,”许吹鸾小声惊叫,“可是加藤正一先生和清之介先生?”
晁荃如点点头,看来兄弟俩是真的经常光顾此处。
“这可真是……”许吹鸾腰背没有那么挺直了,似是卸了力气,需要沙发靠背撑着才行。
晁荃如也不催促她,只等她过后开口道:“这两位确实是,曾是咱们家的熟客,尤其是清之介先生,与我家几个姑娘关系都不错,想必她们还不知道吧?”许吹鸾的目光忧虑,投向舞台上正在排练的舞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