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晁荃如一歪头,问,“我倒是想问问和久井警部,我包庇了何人?”
“那个叫张八两的纸扎匠,”和久井泰雄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晁荃如,说,“在六少您府上吧。”
“和久井警部这话说得,倒像是把他当成了犯人。”晁荃如也不移开视线,“但就我所知,他最多就算半个牵连进来的证人。”
“到底是证人还是犯人,还要带回去审过才知道。”
“让你们带走,他还有命出来?”晁荃如直白地嗤笑道。
“看来六少是不否认自己把张八两藏起来了。”和久井泰雄也不是好对付的善茬。
“你们是查过才来的,我自然没有撒谎的理由,”晁荃如不慌不忙地回说,“他是在我家中做客,但他既然是我的客,我便有护他的道理,除非你们能拿出缉拿令,不然堂堂晁家任你们来去自如,随便抓人,传出去还有脸面吗?”
“六少言重了,我们只是请他去问话而已。”
“我门外围的那些人可不像是来‘请’人的。”
两人互不相让,刚刚才平复的火花此刻又电光四射一触即发。
丸元优子在心中叹口气,她知道晁荃如不会顺从交人,但她没料到对方竟然护短至此,看来那个叫张八两的纸扎匠最近是和晁家六少攀上了些许交情,今日之事,怕是难上加难了。
她思忖了一下,觉得眼下还是应该以退为进,先平复晁荃如的怒意才是上策。一个小小纸扎匠,只要暗中盯好了,还怕他飞天遁地不成?
她正要开口说和,却听大门外一阵喧哗,而后门铃响起。
也许是晁家仆人应门迅速,几乎是没有时间错差,一个轻佻高亢的声音伴着脚步传来——“奇了怪了,小叔叔这乖僻性子还能有这么多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