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也从不是一个粗鄙之人,她能在耳濡目染之下引经据典、善于言辞,就说明她本性并不坏。
陵容看中了魏嬿婉的妩媚动人,也凭纯妃的话语明白了弘历的心意。
曾经的她,也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答应。若不是在钮钴禄氏的帮助下,自己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宠。
她不仅是要利用魏嬿婉帮自己完成更大的计划,而且她还在魏嬿婉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此刻的陵容,也成为了曾经的钮钴禄氏。
紫禁城的夏日,晨曦初露,金色的光芒如细密的丝线,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朱红的宫墙上,为这座古老而威严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宫墙根下,青苔在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露珠,那一抹顽强的绿意,与周围庄重的砖石相互映衬,诉说着岁月的静谧与生命的坚韧。
承乾宫,位于紫禁城的一隅,宛如一颗被岁月尘封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清幽韵味。
此时,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袅袅青烟从精致的香炉中升腾而起,仿若灵动的舞者,在空中缓缓舒展身姿,为这闷热的夏日清晨带来一丝雅致的凉意。
陵容身着一袭藕荷色的宫装,那宫装的料子仿若上等的丝绸,触手生温,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身形,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潺潺流水般漾起细微的涟漪。
领口与袖口处,精心绣制的蕾丝花边,宛如春日里初绽的繁花,精致而细腻,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与妩媚。宫装上用银线绣着的细碎花卉图案,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不仅点亮了整件衣裳,更为她凭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丝带,丝带中央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玉佩上雕刻着的兰花栩栩如生,仿若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发髻梳得极高,仿若云端的巍峨山峦,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一支羊脂玉簪斜插其上,簪头镶嵌的圆润珍珠,颗颗饱满,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若凝聚了月光的精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梦幻的光影。
两侧的发鬓,垂下几缕细碎的发丝,仿若轻柔的柳丝,俏皮地拂过她的脸颊,为她端庄的面容添了些许灵动之气。
她的脸蛋小巧玲珑,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肌肤白皙胜雪,透着淡淡的粉色,仿若春日清晨枝头的樱花花瓣。眉如远黛,仿若春日里朦胧的山色,细长而温婉,轻轻蹙起时,又透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哀愁。
双眸恰似两汪清泉,澄澈见底却又深邃难测,灵动中饱含着对周围一切的洞察,偶尔流转间,又似藏着无尽的心事。朱唇不点而红,仿若熟透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这笑意背后的深意。
此刻,她正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手指修长白皙,仿若葱段一般,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淡淡的蔻丹,仿若指尖绽放的红梅。
目光透过敞开的殿门,望向庭院。
庭院之中,几株紫薇花正值花期,粉紫的花朵簇拥在一起,仿若天边绚丽的云霞被裁剪下来,遗落在这宫苑之中。
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悠悠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古朴的庭院铺上了一层梦幻的花毯。
石榴树则枝繁叶茂,一颗颗饱满的石榴果藏身于翠绿的叶片之间,仿若怀揣着满腹的珠玑,只等一个时机惊艳世人。
陵容轻轻唤了一声:“来人,把魏嬿婉唤进来。”
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几分主子的威严,仿若能穿透这夏日的闷热,在空气中回荡。
不一会儿,魏嬿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殿内。她身着素色宫装,那颜色宛如夏日里的一泓清泉,给燥热的的空气带来一丝凉意。
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摆动,仿若流淌的水波。她面容清秀,双眸恰似两汪清泉,灵动中饱含着对陵容的敬畏之情。一进殿,她便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地说道:“奴婢参见宸妃娘娘,娘娘万安。”
陵容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魏嬿婉,你来本宫这承乾宫也有一段时日了,饮食起居可还习惯?”
魏嬿婉再次欠身,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连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在承乾宫一切安好,承蒙娘娘关怀照顾,奴婢感恩戴德。娘娘的膳食安排精细入微,每餐荤素搭配得当,既有应季的新鲜果蔬,又有滋养身子的珍馐佳肴,让奴婢吃得康健;居住之处虽不奢华,但整洁温馨,每日还有专人打扫,被褥常换常新,住得极为舒心;日常的差使虽说忙碌,可宫人们相处融洽,相互帮衬,让奴婢做起事来也顺遂。这一切的好,都是娘娘赐予的,奴婢铭记于心。”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真心实意,仿若要把这份感激之情通过言语而传递给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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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微微点头,目光在魏嬿婉身上停留片刻,似在审视,又似在考量,接着问道:“那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魏嬿婉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陵容,说道:“娘娘,奴婢一直记得宸妃娘娘对自己的好,只想一直留在承乾宫伺候娘娘,以报娘娘的恩情。这宫中人心复杂,如那暗潮涌动的深海,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无尽的漩涡。但在娘娘身边,奴婢却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与温暖,就如同漂泊的孤舟寻到了避风港。娘娘待奴婢宽厚仁慈,不似他人那般严苛刁钻,还时常提点奴婢为人处世之道,让奴婢受益匪浅。所以,奴婢愿将这份知遇之恩,化作日后的悉心伺候,不离不弃。”
她的眼神中透着执着与忠诚,仿若在向陵容宣誓一般。
陵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夸赞道:“你倒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说着,她的目光在魏嬿婉的脸上细细打量,微微挑眉,试探着问道:“你长得这般妩媚动人,在这宫内,可有了可心的人?”
魏嬿婉闻言,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嗫嚅着:“娘娘……这……”
陵容见她这般模样,轻轻笑出了声,仿若银铃在殿内响起,打破了片刻的拘谨。她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本宫瞧你乖巧伶俐,若是有心仪之人,本宫愿意为你做媒,指一门好亲事。”
魏嬿婉一听,心中一惊,以为是陵容对自己不满,想要借此机会赶自己走,忙不迭地跪地求饶,眼中含泪,急切地说道:“娘娘恕罪,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宸妃娘娘,从未想过出宫嫁人,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陵容见状,笑意更浓,连忙起身,走到魏嬿婉面前,轻轻扶起她,说道:“你这傻丫头,快起来。本宫何时说要赶你走了?即便嫁了人,你若愿意,本宫也可让你继续留在承乾宫伺候。”
魏嬿婉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微微抬起头,眼中仍有一丝疑惑与不安。她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娘,其实……其实确实有一人,是乾清宫侍卫凌云彻。”
陵容听了,微微皱眉,目光望向远处,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本宫想起来了,曾经娴妃被金氏陷害,关在冷宫时,正是这凌云彻出手相救。”
说着,她的目光重新回到魏嬿婉身上,微微摇头,略带惋惜地说道:“原本本宫有意将你推荐到御前伺候,你若去了,日后说不定有大好前程。可如今你既然有了心仪之人,那便罢了。不过,你若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本宫。”
魏嬿婉听了后面上满是纠结,她心中清楚,能到御前伺候,对自己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她又割舍不下对凌云彻的那份情谊。
她咬了咬牙,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多谢娘娘好意,奴婢记下了。”
随后,她缓缓退下。
魏嬿婉离开后,陵容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仿若陷入了沉思。
她深知这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与盘算,魏嬿婉看似单纯,可难保日后不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但她此刻又需要拉拢人心,这魏嬿婉若是能为己所用,倒也不失为一颗有用的棋子。
“用人之道,贵在知心。”陵容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她要先摸清楚魏嬿婉的真心,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魏嬿婉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望着窗外的紫薇花,思绪万千。
凌云彻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他的勇敢、善良,让她心动不已。
可她也深知,在这深宫内院,爱情是如此的奢侈。“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仿若一道沉重的枷锁,套在她的身上。她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又害怕因此失去在宫中立足的机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在心中长叹一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仿若在唤醒她的思绪。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天空,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宫中闯出一片天地,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午后,烈日当空,整个紫禁城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热气腾腾。
承乾宫的庭院里,魏嬿婉正手持扫帚,清扫着飘落的紫薇花瓣。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若生怕惊扰了这夏日的宁静。
尽管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她却浑然不觉,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坚定。
这时,陵容身边的宫女倾心匆匆走来,对魏嬿婉说道:“嬿婉姑娘,宸妃娘娘请你去正殿一趟。”魏嬿婉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扫帚,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倾心向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