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不必劳烦他人,我自己一人回去便是。再说回去的路途不远,老朽带来小毛驴,骑回去就一刻便可以回到城中。”计老六说罢就退出房间。
鲍珂弼注视着计老六,本想着尾随计老六回城里,看看他会和田县令如何禀报。
但回头一想赵申晁这边洽谈的事情还没有完,决定还是留下来监视。
不多时,计老六沿着来时的路迅速从后门离开了宅院。
此时屋内只剩下赵申晁主仆三人。
“我今日上午在集市上看见官府的告示,说这新的刺史府衙于五日后上午巳时揭彩。”
张亮又说道:“还有那个集市收取摊位租金的事遇到一点麻烦。那个商贩孙喜的地租是姜叁替他还的。”
“怎么又是这个姜叁!”
张贵对着赵申晁说道:“员外,我看,此人不趁早解决掉到时候也是一大祸害。”
“嗯!这个姜叁,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赵申晁目露凶光。
“这么多年盯着我撕咬不放,真是一条疯狗。”
张亮听到张贵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张贵所说的安排必然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忍不住提醒道:“员外,这姜叁在武阳城中有些势力,当地的豪绅、氏族都支持他,背后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支持他,我们若是动作太大,只怕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这可不是你一贯的处事风格。”
张贵走到张亮跟前说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怕了姜叁不成。”
经历上午集市打闹一事,张亮隐约感受到姜叁不是一般富人。
张亮当时感受到姜叁的气场咄咄逼人,好比一头雄狮盯着猎物一般,张亮瞬间就被姜叁的气势给震慑到,以至于他在接到姜叁扔过来的五十两白银时,片刻恍惚,心神不定。
小主,
“表弟,你这说是的什么话,还有我张亮不敢对付的人吗?”
张亮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而搪塞道:
“我这是以防万一,为了员外的大计着想。”
赵申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自然清楚张亮所说的是实情。
这姜叁不单只是一个商人,他的家族在武阳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而且,他背后支持他的各大家族,更是他们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
“也是!张亮说得有道理。”
赵申晁对着张贵说道:“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要谨小慎微,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至于刺史府揭彩一事,他们府衙有派人送来请柬来邀请吗?”赵申晁问道。
“回员外,今夜我从城中府中出来,今日府上仆人并没有收到请柬。”张贵回道。
“告示今日才贴出来,大概过两天吧。”张亮接口道。
“那就等,等他们的请柬。”赵申晁说道。
“要是他们不邀请我们呢!”张贵接着问道。
“我们也去!”
赵申晁凑到张贵身旁耳语道:“给我备一份贺礼,这贺礼有多重就办置多重的,我要让这个武阳侯兼循州刺史知道,在武阳,我赵申晁说了算。”
“是,”
张贵从赵申晁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他的心思。
“交给我来安排,定然给这个刺史大人送一份厚礼。”
赵申晁见已无事情要洽谈就示意张贵与张亮回房休息,自己则要与翠红梅做男女之间淫荡之事。
鲍珂弼秉承有始有终的原则,听从主人姜叁的安排,一路尾随赵申晁来到宅院的后寝卧室,翠红梅早已等候赵申晁多时。
就这样,鲍珂弼在卧室屋顶上目睹了赵申晁与翠红梅一夜缠绵。
卯时
天色渐亮,赵申晁在西郊宅院的会谈经历三个多时辰,包括赵申晁与翠红梅之间寻欢作乐之事。
屋顶上的鲍珂弼足足盯了一夜,一宿没有闭上眼休息,心想赶紧进城回去禀报。
今夜是收获颇多,窃听到许多有用的信息,知道赵申晁接下来要打北城郊外一片地的主意;
发现县衙府中有赵申晁的内应,这个人是计师爷让他没有想到;
还有赵申晁要对姜叁不利;最回赵申晁说要给刺史大人的贺礼,没能听见说的是什么。
这些消息带回去定然可以给姜叁一个交代,也不枉费在屋顶上守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