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吵，吵的王盼安好像陷入了失神，直到何花激愤上头狠狠推了水清吟一下。

水清吟摔在地上，王盼安看着这一切，他的大脑越来越混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看着推了姐姐还不满足又冲过来想要打人的老奶奶，他的大脑忽然发出了反抗的指令。

妈妈说过，不能被人欺负，要还手！

“啊！！！”

王盼安拽住何花的胳膊，将她推了下去。

“何花！！”

李庆山大惊失色，他冲到台边想要去抓，可他拉偏架故意没去边缘，所以等他冲过去的时候，何花惊慌的声音都已经听不清了。

“王盼安！我杀了你！！”

李庆山激动当头，他举起胳膊就朝王盼安冲，可就在拳头落下之前，他突然面色痛苦的捂住胸口，抽搐几下后倒地不起。

水清吟跌坐在地上愣了很久，她拨开眼前凌乱的头发，慢慢抬头看着王盼安。

王盼安眼里只有茫然和无辜，他眨了眨眼睛，小声，“妈妈说，不能被欺负，要还手！”

水清吟撑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声音出奇的平淡，“对，被欺负就是要还手。”

天台的风忽然变大，扑簌簌地吹在脸上，刮得脸颊生疼，水清吟呆呆地看着周围，忽然苦笑。

“原来，看似坚不可摧的通关方式却和立纸焚灰一样，样子坚固，实际上，风一吹，就散了。”

“直接的追杀，都好过希望的破灭。”

水清吟脸上挂着笑容，她坐在台沿上，随风后仰。

“姐姐！”

王盼安俯身去抓，他抓住了水清吟的腿，却被下坠力一起带了下去。

——

江耀跳楼之后才发现这楼看似几百米高，实际高度也就三层楼左右，所以很幸运的没摔得四分五裂。

呼吸在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伴随骨折的“咔嚓”声停止了，大雾很快掩盖他的身形，片刻，一道黑影出现在迷雾中。

黑影不似影诡那般嚣张，他全身半隐在迷雾之中，脚步无声，浑身上下只有双眼睛裸露在外。

他一点点靠近地上的尸体，走到身侧，确认人的确死了之后，它蹲下身体打量起那具面容。

良久，忽然听他低叹，“也不过如此，无趣。”

他起身欲走，却在转身时被人抓住了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