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室里是不能见血的,先生。”白雅臣单手稳稳接住了鞭子,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半边都被有些微卷的头发盖住,露出的那只眼睛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那教士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白雅臣,只悻悻地看了维克托一眼便收回了鞭子,将一本圣书狠狠地砸在他的怀里:“祈祷吧,有罪之人,这或许是你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唯一能做的。”
“我会的,先生。”白雅臣蜷了蜷被强硬抽回鞭子而剐蹭掉一层皮的手掌,“愿主保佑您。”
忏悔室的门再次被关上,随着一声利落的咔哒声,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维克托已经没有躺在地上了,他努力将自己的衣服扯住盖住身体,拖着对他来说稍微有些沉重的脚镣缩在墙角,一双眼睛只偷偷看了白雅臣一眼便收了回来。
但这间忏悔室本来就不算很大,他即使坐在最边角的地方也不可能离白雅臣太远,更何况锁链极大程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动,纤细的手腕处已经被磨得发红渗血,稍微一动都痛得让人倒抽一口凉气。
白雅臣安静地坐在房间中的另外一侧,但寂静的气氛和逼仄的空间的确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忍受太久,只过了几分钟,他便听见维克托有些微弱的声音。
“你也同是有罪之人,贸然帮我只会让你受更多的苦。”
还没完全变声的细腻嗓音此刻变得有些喑哑,白雅臣伸手扶了他一把,给维克托灌了点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