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的城市脾气就跟江水一样,融会南北、包罗万象,既能承认汉口的灯火霓虹,也能维持武昌镇的平静内敛,还能兼顾汉阳镇的市井繁荣,对江汉的政院来说,既然已经逃难到了江边,他们也愿意给任何人一个活命机会。”
谭雁邱说道:“存在即合理!”
宋思媛看向他点点头:“谭老板对河市也很熟悉?”
谭雁邱摘下帽子:“白手起家,在江汉这座城市里难免浮沉不定,以前也有幸在河市里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几十年过去,河市倒是完全没什么变化,又或者说,变的始终是来去自由的人。”
“走吧,诸位,我带你们下去,找找我那些老朋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压神匠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说罢,雁雁邱带着他们走到矿梯上,轰隆响声中,随着电梯降落进地面,站在旧河道底部。
下到底部后,众人抬头看起,两座拱桥悬横头顶,周围的棚屋杂屋乌泱泱覆盖河床,合院洋楼杂居,一些市井人匆忙行走,各处吆喝震天、人声鼎沸,做着各类行当买卖。
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他们下来后,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被谭雁邱带着转过街巷,坐着漕运里的小船航入某些靠河的吊脚楼。
“富民古董行!”
岳观潮看向临河招牌,呢喃说道。
谭雁邱上了岸,继续说道:“年轻时候,初来江汉,不懂得市井规矩,得罪了某些地头蛇,第一笔买卖赔得干净,走投无路只好遁入河市,做了富民古董行的掌眼先生,在河市里待了几年也学透了江汉市井的规矩,才敢出来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