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府想说自己并不闲,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但不知为何,对上兰隐的眼睛后,他的推托之词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加入剪纸队伍中。
兰隐将纸人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让他们比对着剪。
常辛倒还好,之前在隐古剪多了,眼下倒也十分熟练,但周少府是个粗人,一会功夫下来不仅纸人没剪出几个,还将兰隐的样子给剪坏了。
兰隐一看顿时不悦起来,可还没等她说话,周少府就识趣地起身道:“姑娘见谅,在下做不来这精细活,不过在下可以去找些人手来帮忙。”
兰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既如此,就劳烦少府了。”
周少府很快就找来三个帮手,这三人剪纸还算过得去,虽然不如兰隐的作品那么精细完美,但也勉强凑合。
在几人的合力下,案上很快就多出百来个纸人。
看得出来,兰隐对三人的成品不甚满意,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将几人打发走后就开始往纸人身上画符文。
这次她画得很草率,而且并没有全部画完,只十来个就停了笔。
她让常辛将门窗关好,又让屋内两人将纸人分成数量均等的十份,每份上面放一个带符文的纸人。
她提笔写下“仇郎桥”三个字,将字条夹在指间。
字条无火自燃,没有化作灰烬,而是化为点点火光飘散到符文纸人身上,又隐入符文之中。
很快,在周少府的目瞪口呆中,桌上纸人都动了起来。
他们分成十个队伍,每队由一名符文纸人带领,落地之后,纸人们身形猛涨到半人高,然后井然有序地在屋内忙碌起来。
每过一段时间,它们就会抬着一份卷宗放到书案上,周少府随手拿起几份翻看,惊奇地发现这些竟全是和仇郎桥有关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