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出箱子里的信纸,一张一张取出来,一张一张看过,一张一张……再扔进火中。
火舌无情地舔过纸张,很快将它们吞噬得一干二净。
很快箱子中的信都烧完了,就剩男子手里,还拿着方才从鸽舍中取出的。
他久久不动,火渐渐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将信扔进炭盆中,快速提上灯笼,大步离开。
·
戚丛一夜没睡。
天亮后,她派出去查郑淑听与郑思染的暗卫,才披着晨露赶回来。
“主上,查到了!”
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还穿着朝服,长发披散,形容有些狼狈的戚丛闻声,快速下榻,疾步走到她面前。
“快说!梁思染是不是郑思染?他当真……当真五年前就病逝了?”
“回主上,户部尚书郑淑听,确有一个弟弟叫郑思染,五年前郑淑听从闵地回京,路上遭遇山匪,跌下悬崖,
郑思染闻此噩耗,一病不起,不到两个月,就去了。”
戚丛踉跄两步,退后靠到桌案上,唇哆嗦了几下,“……继续。”
“是!郑淑听姐弟二人,是十三年前凉州大旱时,逃难来的京城,二人在市井间以乞讨为生,后幸遇贤王,
被她收为养子。”
暗卫继续道:“郑思染病逝不久,贤王派去寻郑淑听的人,终是寻到她,
郑淑听回京得知弟弟亡故,也大病了两个月,郑思染下葬时,她还站都站不住,是被人扶着去的。”
戚丛眉头一皱,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太快,没能抓着。
“郑思染死后改了姓?”
“是。”
暗卫道:“郑思染是在郑淑听回京后,才下的葬,他毕竟是贤王养子,
他下葬前,贤王大抵和郑淑听商量了,向陛下请旨,赐他皇族姓,为梁思染,以郡主之礼,将他葬进了皇陵。”
“之前我奉主上命令,提前入京查叫梁思染的男子,
只顾着找活人了,竟也没想到有个去世的梁思染。”
戚丛沉默。
暗卫抬头看了眼,又说:“主上,属下还查到一件事,觉得有些古怪。”
戚丛:“何事?”
暗卫:“五年前郑淑听回京后,病了两个多月,才入朝任国子监祭酒,奇怪的就是,那一年里她常戴着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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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丛:“也许是在与山匪缠斗中,或是跌下悬崖时,伤到了脸。”
暗卫:“若真如此,也说得过去,可据往贤王府后厨送菜的一个老人说,那时她见过郑淑听,她脸上并没有伤。”
戚丛眉头一皱,忽然问:
“郑淑听与郑思染二人,既然是姐弟,相貌是否有相似?”
暗卫摇头,“送菜老人说,两人不像,她倒是说,郑思染男生女相,一副天生的旺妻相,还说他以后很能生。”
戚丛:“……没问你后面那句。”
暗卫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