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裹着硫磺气息掠过甲板,唐伯虎抖开三丈素绢时,靛青颜料竟在日光下泛起磷火般的幽蓝。
武大郎递来的波斯琉璃瓶里,晶屑与铜人背脊的化学公式产生共鸣,泼洒的颜料突然凝结成半透明的海市蜃楼。
"这是..."林冲的枪尖挑起一缕靛雾,汴河两岸的垂柳在雾中扭曲成《清明上河图》里不曾记载的西域驼队,"吴道子的墨韵竟能化虚为实?"
"是硝酸钾遇硫磺产生的光学反应。"武大郎用燧发枪管搅动雾霭,现代化学符号在古法颜料中迸发出璀璨星图。
十二铜人突然齐鸣,唐伯虎挥毫泼墨的轨迹竟与当年王希孟绘制《千里江山图》的笔法暗合。
七日后的大相国寺佛诞日,三十架水转百戏图在虹桥轰然展开。
唐伯虎改良的矿物颜料遇水不化,绢布上跃动的八仙过海竟随着汴河波涛起伏翻卷。
围观百姓惊见吕洞宾的剑尖挑落真武大帝冠冕,青龙白虎在云纹里化作大食商船的风帆。
"妖术!"米芾的狼毫笔在《宝晋斋鉴画录》上戳出窟窿,墨汁溅湿了枢密院送来的密函,"用波斯妖粉亵渎丹青之道,此子当受黥刑!"
他身后的工部侍郎却盯着画中细节倒吸冷气——那青龙鳞片上的反光,分明是泉州港新铸的铜钱纹样。
更可怕的是当朝太后的凤钗式样,竟被画作何仙姑鬓角的装饰。
此刻的樊楼顶层,武大郎正用琉璃盏盛着南海珊瑚粉。
李师师的烧槽琵琶弹到《霓裳羽衣曲》破阵段时,唐伯虎突然将整壶暹罗靛青泼向穹顶。
颜料顺着榫卯结构的缝隙流淌,在十二扇檀木屏风上蚀刻出会动的《韩熙载夜宴图》。
"妙极!"曹侍郎醉醺醺地拍碎酒案,"这舞姬的云肩飘带竟能随烛火明暗变幻!"
武松冷笑着捏碎核桃,果壳碎屑拼成泉州港的潮汐时刻表。
鲁智深突然将禅杖插入地砖,震动让屏风上的乐工们齐齐转向东南——那是工部扣压的三船苏木所在方位。
喜庆的铜锣声从御街传来时,武大郎正用硝酸银在宣纸上书写密信。
新成立的翰林图画院送来烫金请柬,唐伯虎的《海市蜃楼图》被钦定为佛诞日头彩。
汴京七十二正店的彩楼欢门同时升起靛蓝绸幡,绸缎上蚀刻的星图与铜人瞳孔的日晷投影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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