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武大郎望着朱雀门外绵延十里的观画人群,现代颜料工艺与北宋美学的碰撞,让虹桥下的漕船都染上了孔雀石绿的辉光。
林冲送来泉州港加急文书,市舶司的关税竟因这场艺术盛宴暴涨三倍。
子时的更鼓刚敲过第一响,米芾府邸后院的信鸽突然惊飞。
工部库房里封存的二百桶硝石被贴上"画院特供"的朱砂封条,五辆牛车悄然驶向城西颜料坊。
礼部尚书在醉仙楼宴请吐蕃使者时,屏风上的《西域朝贡图》突然渗出靛青色血泪。
武大郎摩挲着燧发枪管上的硫磺残渣,突然发现唐伯虎送来的庆功酒坛里,漂浮着一片镌刻西夏文的青铜残片。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的刹那,十二铜人同时在武库发出嗡鸣——那频率竟与三日前枢密院丢失的虎符震动频率完全一致。
"大哥!"武松撞开雕花门,掌心托着支折断的狼毫笔,笔杆内部藏着半张枢密院调兵笺,"米芾那老贼在宝晋斋聚了七名御史台的人!"
河风突然变得腥咸,武大郎望向汴河上渐浓的雾气。
第十艘商船的吃水线又诡异地抬高三寸,隐约可见船底附着着某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金属光泽。
他蘸着酒水在案几上画出抛物线公式,突然意识到那些"暹罗靛青"里掺杂的晶屑,正是制造硝化甘油的关键材料。
子时的更鼓敲到第七下时,大相国寺的铜钟突然自鸣。
唐伯虎冲进来时浑身沾满孔雀石粉末,手中画卷上的《洛神赋图》竟在无风自动——画中曹植的玉佩纹样,分明是泉州水师新造的楼船龙骨结构图。
"武大哥!"唐伯虎的嗓音带着颜料灼烧的焦糊味,"工部的人封了咱们的硝石库,说要查什么...查什么妖人炼制五石散!"
武大郎的燧发枪管在月光下泛起冷光,他嗅到空气里飘来熟悉的硫磺气息——那是三日前校准景教日晷时,故意掺在香炉里的定位信号。
十二铜人的共鸣声越来越急,河雾中隐约传来马蹄铁撞击青石板的声音,节奏却带着女真骑兵特有的拖沓感。
"取我的鎏金拜匣来。"他忽然蘸着硝酸银在《海天落照图》背面书写化学方程式,"该让曹侍郎看看,他书房里那幅《吐蕃贡马图》的赝品,究竟是用什么颜料仿制的。"
唐伯虎掀开画室暗格时,整座樊楼突然震颤起来。
存放在地窖的八十桶靛青颜料同时沸腾,蒸腾的雾气在汴京上空凝成巨大的景教十字星图。
武松的戒刀已经出鞘,因为朱雀门方向传来了禁军特有的铁甲铿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