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杨可世,刘錡等人,俱是能率部击败南下金军,多次获得局部战场的胜利。
当时的金军,挟灭辽之威,论武力可是远在后来的女真八旗之上。
南宋末,宋军更是扛着极盛的蒙古打了几十年。
四川打成了无人区,钓鱼台堡打死了蒙哥大汗,襄阳历经多次围攻战火,始终屹立不倒……
论武功,最少在明中后期对比南宋,两者的表现天差地远。
这也足够说明,严明制度加厚饷和募兵制,远超过军户军府制和募兵夹杂的混乱制度。
所以不管军饷开销多贵,周军一直是用募兵制,而且军制严谨,且武勋拥有一定的实力,不至于被文官干预太多,管的束手束脚。
最少,训练,招募,日常管理,包括战场主导,这些都是武夫们自己的事,文官并不能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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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也不会派文官为首,什么运筹之功,文官也抢不到。
文官最多是地方有总督,可以协调诸省协同作战,这也是内镇省份的事。
九边,平时是总兵官,节度使当家作主。
遇到大战,则派公,侯勋贵为将军,大将军,提督总理战事。
文官平时权重,但军务上只负责征收粮草赋税,统筹移交给军队。
兵部管理的是武官档案,规划统筹后勤,器械生产,对武官功勋记功述劳,进行复核。
相对而言,大周的军方地位要远高于前明,和宋军差不多,但武勋地位要高过两宋。
所以周军的下限也高,将士们都有身为武夫的骄傲与自觉。
老死榻上,那是军人之耻。
见敌而逃,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一众周军骑兵眼见步兵崩溃逃走,愤怒之余,也是无奈。
步兵对骑兵,太过吃亏。
蓟镇的驻守步兵也就是内镇兵的待遇和装备,训练也是等同内镇兵。
打不过并不奇怪。
只是这帮家伙接阵不久就崩溃逃窜,委实是武人之耻。
冯唐也是面色阴沉,内心急迫而愤恨。
此事在预料之中,只是原本还在期待奇迹。
崩溃之军,事后必会被清算。
带头逃走的步兵,事后会有不少被抓出来,或斩首或流放。
武官则一律黜落,没有例外。
但那是事后的事了,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局。
看着溃败逃窜的大周步卒们,冯唐也是无奈叹息。
期待中的奇迹到底还是没有发生。
想想也确实是不可能。
以步对骑,步兵一定要意志坚定,阵列严整牢固,必须要有大量劲兵老卒在其中,哪怕山崩于前也不为所动。
这样的步阵,才扛的住汹涌澎湃冲击而来的骑兵!
显然,眼前的步兵距离这个标准相差极远……
“车阵为甚不打开?”
“是啊,打开车阵,接纳溃败将士,好歹也能为助力。”
“贾芸那边,居然威胁溃败将士,向他们发矢警告?”
在这时,冯唐身边的武官们一边号令将士整队,准备完成之后就再次对冲。
到了此时,没有人对车队那边的情形再抱以希望了。
只想着能尽早整队完成,再次对冲,争取早些打垮对面之敌,然后去援助车队那边。
同时这些将士也是对车队那边的贾芸大为不满。
溃兵如潮水般退向车队之后。
但车队并未打开车阵接纳败兵,而是岿然不动,败兵只能绕过车队从两侧奔逃。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也是有不少败兵被纵骑飞掠的虏骑射死,或是追砍而死。
好在,虏骑的目标毕竟是车队。
当大量败兵跑远之后,近三千披甲虏骑也是继续沿着车队四周奔驰起来。
到这时,在众人眼前,三千虏骑如潮水一般扑向车队。
到了近前时,又如同碰到石头的激流,自然分成两股。
两股黑云般的游骑飞掠向前,同时向车队内以骑弓射箭。
箭矢不断如雨点般落在车队上方。
所有看到的人都是面色凝重……
就算是有大车遮挡。
但一群伙计和车夫,护卫,能扛的住这样的攻击?
要知道,这三千左右的虏骑全部是披甲精锐。
攻击之下,同等数量的周军步卒都扛不住,两轮不到就崩溃逃散。
指望一群车夫伙计护卫挡住这三千披甲精骑?
近于痴人说梦。
但眼前的变化,却是令冯唐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三千虏骑如洪水般肆虐奔腾,箭落如雨。
对面的车队却是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