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煎熬中的鹤砚礼,感觉到有人在抢、有人拿走了他怀里的裙子。
困于梦魇、皮肤饥渴症大爆发的鹤砚礼,猛然睁开迷蒙病悴的双眼。
鹤砚礼下意识抬手推开身旁的人,他视线模糊重叠,胸膛沉浮,额头渗着一层细密的冷汗,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甜腻的娇吟——
他漆黑荒芜的世界里,骤然迎春,一株嫩芽从贫瘠干裂的土壤里长出。
“……桑桑……”鹤砚礼嗓音嘶哑,恢复焦距的虚弱视线,看清楚了床顶的锦缎床幔,意识昏沉,他眼尾暗红。
而桑酒被鹤砚礼一胳膊推倒,她毫无防备,头磕到了拔步床床头上,结结实实的雕刻床撑,咚的一声,疼得她闭眼娇呻。
“嘶啊……”
!!不用把脉了,不用担心了,这一胳膊这一把,有劲儿着呢,鹤砚礼烧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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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砚礼~!”
一条黑色蕾丝睡裙随着桑酒的娇嗔,扬手扔在鹤砚礼脸上。
“好啊你,你现在不止冷暴力,你还暴力~!”
被黑色盖住脸的鹤砚礼,喉结线条滚动了一下,他青筋微浮的大手有些僵硬地拿开裙子,侧眸望去。
在鹤砚礼看见靠着锦缎床幔、抬手揉着乌发、蹙眉娇瞪他的桑酒时,他深邃黯然的瑞凤眼燃起一丝亮光,又迅速被湿红吞没。
鹤砚礼盯着桑酒,眼尾猩红的水光噙满破碎。
桑酒心脏一颤:“……”
桑酒抿唇干咽:“……”
桑酒色心沸腾:“……”
桑酒极力按捺:“……”
红着眼眶含着泪,鹤砚礼是懂勾引人的!!
磕疼她怪鹤砚礼吗?不!怪她不稳,怪床太.硬!!
“……来找我?你刚刚还和叶烬在……在海边接吻……”鹤砚礼从跨年夜高烧昏迷后,纵使服药退烧,也会在四小时之内再度起烧,他除了昏睡就是噩梦,神智几乎没有完全清醒过。
包括现在。
鹤砚礼眼尾噙着的水光碎在枕间,嗓音干哑发颤,他躺着,远远盯着桑酒,没有要靠近她,留她的意思,纵使,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渴望着桑酒。
渴望桑酒能抱抱他,摸摸他,也像吻叶烬那样吻他。
“……是来说分手的对吗?”鹤砚礼自嘲扯唇,刚刚梦境中桑酒和叶烬的缠绵热吻,他歇斯底里都无法阻止的崩溃无力感,还在刺激着他。
“不对,不是分手,你是来丢玩具……”
“……好,玩具同意,你走吧……”
梦境中,鹤砚礼已经疯够了,心死了,他要结束得体面一点,他放手,不为难桑桑了。
“……”桑酒陷入长久的语塞,还是那种又心疼又想扇鹤砚礼的割裂情绪。
见他已经烧得胡言乱语,满脑子绿油油,桑酒转身下床,准备去拿床柜上的退烧药,先哄着鹤砚礼吃一片。
但。
她旗袍下的美腿刚搭到床边,脚尖还未沾地,鹤砚礼滚烫沉喘的胸膛从背后环抱过来,长臂缠紧她腰肢。
“我不同意了桑桑……”鹤砚礼反悔,滚烫干裂的薄唇,一下一下亲吻着桑酒细嫩的耳根,惹得她软了细腰。
一晃神,桑酒被鹤砚礼抱回床上,强势不容逃脱地圈搂在大腿上,咬开她的旗袍盘扣,妒疯她在梦境里的冷漠。
“桑桑,看看我……”
鹤砚礼心是乱的,神智是乱的,他大手托在桑酒颈边,含吮了几下桑酒柔软红润的唇瓣,呼吸在颤,吻也颤,偏执得要她回应,“……吻我桑桑……”
“就吻一下好不好?”
鹤砚礼红着眼乞求,不甘心输给叶烬。
桑酒给叶烬的吻,他也要,他必须要。
他湿颤猩红的眼眸里,是豁出一切来换取的疯狂。
“……桑桑,求你,也吻我……”